要没有那场刺杀,又岂会有昨日那番令人流连忘返的缠绵悱恻。
大狗好奇地看着张斐。
张斐咳得一声,道:“你们现在怎么样?”
大狗尴尬道:“我们现在认识的人还不多,所能打探到的消息也是非常有限,不过我们已经根据张庭长的要求,筛选出一百二十名衙前役,他们都非常适合警署。”
说话时,他先是目光往后一瞥,见蔡京他们没有注意,立刻从袖中掏出一份名单来,塞给张斐。
张斐随手接过,没入袖中,点点头道:“已经足以,目前要对付我的人太多了,查也查不过来,你们慢慢发展便是。”
这个税务司的发展,完全依靠线下交朋结友,而之前重心都在登州、扬州,这边才刚刚发展下线,暂时还无法发挥出威力来。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什么似得,道:“还有!我不太喜欢被动,你们现在人手有限,不要去调查某个人,而是调查当地士绅官员偷税漏税、走私盐的手段,跟那些贩夫走卒多多接近。”
“是。”
“不过今儿不是交谈的时机,我们找个日子再详谈,你先去忙。”
张斐还是有些忌惮蔡京他们,稍微聊得两句,他便跟蔡京说了一声,离开了庭院,去到曹栋栋他们的住处。
刚到院外,就听到曹栋栋咆哮声,“小春,想不到你连樊大都不如,要不是你,我们昨儿会输?这可真是丢尽咱们东京人士的脸面。”
又听符世春争辩道:“衙内,你讲点道理好不,要是我也喝醉了,谁将你们送回来。”
“小春哥,你这话就不对了,要是咱们赢了,咱们自个就可以回来,何须人送。”
“小马说得对,这都怪你,咱们兄弟什么时候喝酒输过。”
“你们还输少了呀!”
“可是咱们兄弟三人一同走进去的,就应该一同被抬出来,小春哥,你太不讲义气了。”
我就是跟这么一群人合作么。张斐不禁捏了一把冷汗,走了进去,“这事可不能怪小春哥,他得看着你们。”
符世春见到张斐,如见救星一般,“张三,你来的正好,我都要快被这两人给气死了。”
曹栋栋哼道:“需要他看什么,昨日喝酒前,我就已经完成任务,说了几句大话。”
张斐懒得跟他们争,“先别争了,得干正事了,你们昨儿喝一趟酒,门前就发生好几宗抢劫案。”
马小义立刻跳上前来,“竟有这种事。”
张斐点点头道:“有人要给咱们一点颜色瞧瞧。”
“是何人敢在本衙内头上动土。”
曹栋栋窜上前来,怒睁圆目。
张斐道:“这就不知道,但是你们警署得赶紧招人,没有人马,谁又会惧怕你们。”
说着,他掏出那份名单,“这是我帮你们准备的,上面一百二十人全都是河中府的衙前役,各方面都不错,并且渴望解脱,如果你们招他们,将能够迅速的将警署建立起来。”
曹栋栋夺过名单来,“小马!咱们走!”
“哎!”
“等会!”
张斐指着曹栋栋和马小义道:“这是你们警署的新制服么?”
曹栋栋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还是穿着睡袍,跟马小义屁颠屁颠地跑回屋里去。
符世春瞅着他们狼狈的模样,又想起今后要与这两货一块共事,不禁缓缓举起手,“张三,我能不能调去你们皇庭,其实我我也深知律学。”
张斐笑着点点头道:“我知道,你目前河中府警署唯一一个深知律学的皇家警察。”
“.!”
而那边苏辙也知道留给他们时辰不多了,于是加紧将那关键证人带回河中府,这仅仅过去一日,他就揣着一份供词来到皇庭。
“你看如何?”
“凭借这份供词,已经足以重审此案。”
张斐又看向苏辙,“不过我还是按照流程问一句,你如何找到这位目击证人的,为何当初蔡知府就没有寻到?”
苏辙道:“吴母投河边上的条小路是去往函谷关的一条捷径,而在路口上有一家小旅店,我寻思着如果住在那店里的货商要赶路函谷关,可能会走那条接近,于是我就去碰碰运气,结果还真让我查到一个贩卖药材的商人在案发当日很早就离开旅店。
我又打听到那商人是要去往函谷关,于是我就派人追了过去,刚好在平陆县找到此人,他果然是亲眼目睹整个案发过程,只是由于当时天色比较暗,她并未看到吴母,我怀疑吴母应该是自己爬过去的,当时他是以为张氏要自杀,可后来见到张氏并未跳下去,他也就没有多管,但显然他的供词与那位目击证人的供词有着明显的矛盾。”
这天才真是干什么都行啊!我特么就只会抄清照姐姐的词,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张斐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我们先制造一点声势出来,做足宣传,再开庭审理此案,在此期间,你们的保护好那位证人。”
苏辙犹豫道:“这么做的话,会不会让蔡知府认为,咱们重审此案是要针对他?”
张斐笑道:“他没有审清楚,难道还怪我们不给他留面子吗?另外,他既然能够容忍那些衙差放任贼盗,也应该对此默不作声。”
苏辙想想也是,最近两日的贼盗四起,蔡延庆也没有太多作为,点点头道:“好吧!”
张斐又顺便传授苏辙几招打官司的问法。
两日后。
“蔡知府,你可有听说?”
韦应方快步来到大堂,向蔡延庆问道。
蔡延庆一脸懵逼,“听说什么?”
韦应方道:“检察院要重审张氏一案。”
“什么?”
蔡延庆倏然站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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