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装不下,桃子就更不好装,在她这身破衣服里边,肥桃蛋子都蹦出来了。
李伴峰找了几家成衣铺,买了一套宽大的男装,给何玉秀对付穿着。
格子衬衫,配上米黄色的西装,何玉秀把头发盘在礼帽里,却比寻常男子更有豪气。
“我,那什么,饿了,”何玉秀红着脸道,“能请我吃顿饭不?”
何玉秀真是个爱面子的人。
出去吃,怕惹人注目,李伴峰叫伙计准备了些酒菜,送到了房间里。
汽水窑不光汽水做得好,酒也酿的香醇,馋的酒葫芦在李伴峰身上蹭个不停。
李伴峰拍拍葫芦,示意她尽管喝,倒在李伴峰碗里的酒,大部分都被酒葫芦偷偷喝了。
几碗酒下肚,何玉秀恢复了不少精神,看着李伴峰道:“李七兄弟,这份恩情,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李伴峰摇摇头道:“救命之恩,这可是大事,三言两语就说报答,你这太没诚意。”
何玉秀道:“那你说怎么办?”
李伴峰看着何玉秀,微微笑道:“咱们得动点真格的。”
何玉秀委婉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要睡我?”
李伴峰摆摆手:“那不行,咱们差着辈分,不如这样,咱们拜个把子吧。”
何玉秀一怔:“这就不差辈分了么?”
李伴峰道:“拜完了把子,还差什么辈分,救命之恩,这是大事中的大事,你连辈分都跟我计较,还说什么报恩?”
何玉秀真有点纠结,要说平时,陆春莹管她叫秀姐,她也答应。
可拜把子这事得另说,这可不是一句称呼这么简单,在普罗州这是动真格的,以后真就是平辈了。
算了,在救命之恩面前,这点事情确实不该计较。
两人当即烧了黄纸,拜了把子。
李伴峰道:“秀儿啊,从今儿起,我就是你兄长了。”
“那是,咱们这也算……你等会!”何玉秀不干了,“你当兄长?你几个岁数就当我兄长?”
李伴峰拎起酒坛子道:“救命之恩,这恩情大了去了,岁数这点事,还有什么好计较!”
“那不行!”何玉秀不答应,“你这也太欺负人了!”
“秀儿,你先把这酒喝了,听我说说这里的道理,我给当你兄长,你不吃亏的,其实你并不知道我到底多大岁数,咱们先从救命之恩说起……”
不知道他多大岁数?
他不是和马五兄弟相称么?
这事当真不吃亏么?
何玉秀越来越纠结了。
……
两坛子酒,喝了一坛子半,一大半被何玉秀喝了,剩下的基本都归了酒葫芦。
酒葫芦暗中慨叹,汽水窑的酒,劲儿很大呀!
何玉秀面带红晕,拍着良心,看着李伴峰道:“七哥,我欠你一条命,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管刀山火海,小妹没有半点含糊!”
“爽快!秀儿啊,我就欣赏你这性情!”李伴峰赞叹一句,又给何玉秀倒了一碗。
何玉秀喝了一大口,接着说道:“那什么,咱们商量商量,小妹在江湖上也跌爬了这么多年,人前叫你七哥,我有点抹不开,
要不咱们商量商量,没人的时候,我叫你七哥,你叫我小妹,有人的时候,委屈你叫我声姐姐,你看行不。”
李伴峰点点头道:“适才你也说了,你在江湖上跌爬了这么多年,怎么栽在了江相帮手里?”
“寒碜呀!这事真特么寒碜!
昨晚你说我带种,我说我没带,我是真没带种,我这次出来是逃难来了,
逃难就够丢人了,还他么在这阴沟里翻了船。”何玉秀点了支烟,扶着额头道,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我得罪了关防使,家里的生意都被封了,后来好不容易把生意捞出来了,马五怕关防使找后账,让我去新地躲躲,
新地那地方我待不住,想想我都觉得气闷,我想躲到汽水窑去,这地方偏僻些,我在这修行过几年,多少也有点根基,
我还特意换了身份,换了装束,连个支挂都没敢带,买了硬座票,一路小心翼翼来到汽水窑,
下了火车,我去找一位老朋友,跟他商量好了,让他给我安排个住处,
哪成想,这王八羔子把我卖了,当天晚上,就有人对我下手,
小妹不是跟你吹,上百号人,围着我打,哪个修为都不差,小妹愣是杀出一条血路来。”
上百名修者围攻之下,还能杀出来!
这点李伴峰并不怀疑。
从何玉秀昨晚的战力来看,在李伴峰见过的人当中,何玉秀算是八层的天花板。
但是能一次召集上百名修者,这事可以肯定,是关防使出手了。
何玉秀喝了口酒,接着说道:“法宝丢光了,路引也丢了,这些都不是大事,好歹我把这条命保住了,一路连打带跑,整整两天两夜,好歹把这群人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