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箫撇撇嘴,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他索性坐到陆九卿的身边,在陆九卿跟墨承宁说话的时候主动给陆九卿夹菜,比旁边伺候的小太监还要殷勤。
小太监被皇帝抢了活儿,只能拿着公筷尴尬地站在后面。
陆九卿虽然在和墨承宁说话,可眼角的余光也一直注意到了墨箫,将他的小动作一览无遗。
对于这种找存在感的,陆九卿假装没看见。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一顿晚膳用得很是和谐。
只是,晚膳后,墨箫对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儿冷了脸。
陆九卿就坐在他旁边,视线紧盯着他。
墨箫沉默片刻,然后说:“药先晾着,你和宁宁许久不见,不出去玩玩吗?”
陆九卿:“不用,我看着你把药喝下去再说。”
墨箫:“……”
墨箫和陆九卿对视片刻,仍旧不为所动。
陆九卿回过味儿来,皱着眉头:“你受了伤,纵然再怕苦,这药也必须喝。”
墨箫:“也不是怕苦……就是难喝。”
“良药苦口,忍一忍就过去了,”陆九卿轻声说,“我前些年的时候也不很不喜欢喝药,只是后来……”
“行了别说了,我喝。”墨箫打断陆九卿的话,端起汤药咕嘟咕嘟地一饮而尽。
陆九卿受的那些苦难,是墨箫心头的刺,碰一下就能疼得鲜血淋漓。
那样怕苦的姑娘,却将药当饭吃一样,一吃就是好多年,到了后面再苦的药她都能面不改色地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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