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这边做不得主,说要禀报李夫人,让李夫人拿主意。
嘉仪便守在尚书府门口,等到李夫人出来,便扑上前哭诉。
李夫人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她嚣张跋扈,李夫人是不会理会她的,但如今见这位曾是郡主之尊,落魄成这样,不禁也是动了恻隐之心,发话道:“你先暂且去住两日,但收下你是决计不行的,只能帮你寻寻那家要短工,能保你一日三餐。”
嘉仪不愿意,“你叫我去做伺候人的活儿?不行,我做不来。”
李夫人让侍女搀扶着上了马车,“那你就当乞丐吧,也别去工坊暂住,去看看哪些桥头烂屋是容身之所,趁早寻去吧。”
嘉仪没办法,只能暂时应下,“那你替我寻,我先去工坊住几日。”
李夫人坐在马车上,揉着脑仁儿,“还拿自己当郡主呢。”
“夫人,就怕请神容易送神难啊。”玉嬷嬷在一旁说着,“此人就像牛皮糖,甩不掉。”
李夫人想了想,“你回头去一趟工坊,跟工坊里的人说,每日只购买嘉仪一人的粮食,他们则还回府里用膳,她自己要吃的话就得自己做,如果她不会,可以让他们教,但绝不能给她做,还有,她必须要打扫屋舍,洒水摘种,如果不做,第二天就不要买粮。”
玉嬷嬷笑道:“夫人这主意极好的,在工坊里也要干活,还只有吃食,如果找了活儿不仅有饭吃,还能有月钱,她肯定懂得选择。”
殊不知,李夫人一时的心软,却又引发了一场声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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