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生深吸一口气，吐出后缓缓道。
听到这三个问题，第一个还好说，但后面两个。
众人越想越沉默。
十余人，脑子里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个念头，谁都不敢先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一旁早就被肢解下，处理完的猪肉，欲言又止的。
直到
“吃？”
王超小心翼翼的开口。
相比于普通刑警，他的见识明显要大一些，胆子也要大点。
只是说出了一个字，就让在场众人感到恶寒，内心战栗。
“目前来看，是这样了。”
许生点了点头，得到肯定，周围人背后仿佛吹起了一阵冷风。
吃人，这种案子不是没发生过。
但数量极其稀少！
最关键的是，那些吃人明显是带有某些目的的。
最常见就是江三市发生的‘厨师’案，这案子便是吃内脏，凶手讲究‘以形补形’。
要不就是吃尸体，又或是单独吃人。
但面前这案子
明显是形成了流水线，产业化！
“把吃人当成了产业，用人肉代替猪肉进行贩卖！？”
几个小警员满脸的惊悚。
你看到养鸡场，不会害怕，看到养牛场，也不会害怕。
但当你看到被圈养的人类，专门流水线杀害对方，然后将受害者分隔，将肉放在保鲜膜中，封存在冰箱里的时候.
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骇人了。
孙元被吓破胆完全在情理当中，这场面就是一般的警察看了，反应也不会好到哪去。
“背后涉及到的人，估摸着身份会很不简单啊。”
许生呼出一口气，他走出屠宰场，看着外面，陷入沉思。
案子查到这了，后续开展工作就好干。
但问题是
能把人当成畜生玩乐，杀人取肉的人是什么身份！？
他不觉得是官方的，若是官方不至于会在帝都搞这个，且还十分容易被发现，毕竟沙源这些人虽然偶尔吃素，但他们的子弹可不是吃素的。
那就是商业类的人？
04年，这是东国火速发展的时间段，商业类敢这样玩的人身份.
“把事件上报，交给赵老他们决定吧。”
许生摇头，随口说了一句。
“好。”
一旁的沙源点了点头。
到了现在，从案件性质，以及涉及到的受害者人员，还有幕后真凶疑似的身份，都已经不是他们这点人数能决定的案子了。
许生走到一旁，他脑海中回想起现在捕捉到的信息，陷入沉思中。
“目前来看，屠宰场猪肉大概率是隐藏身份，合理化运送肉品的东西，毕竟没人会闲着没事查一个屠宰场的账本，也就是说没人会知道屠宰场的真实订单客户的身份。”
“如此，表面用猪肉打掩护，背后运送人肉就很合理。”
“之后再走海路，又或是高速就很容易躲避.”
“不对，我的思维错了，客户本身就具有一定的身份权利，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大费周折隐藏身份。”
“完全可以利用客户的渠道来运送，比如承包高速的那些，稍微打个招呼，又或是塞点钱”
“如果这样，或许能通过运送路线锁定真凶身份.”
许生眼神中闪出未知光芒，脑子在不断运转。
杀人只是起点，运送是过程，重点是品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突破口就在凶手运送人肉到服务对象这里！
“任何的事情都不会天衣无缝。”
“十二个人，心肝肺被挖出，完整摆在一起，包括血肉，至少上百斤，首先想要运送就是个难题”
“其次，这些肉太多，几十个人都吃不完，那就是因为心肝脾的不可复制性才让受害者数量增加。”
“处理完，剩余的零碎肉怎么处理？火葬场？不对，屠宰场经常和火葬场往来容易让人发觉，那应该是隐藏在平常事中，包括运送给真凶的肉，也是如此，那屠宰场日常会干的事是.”
突然的，许生顿了顿，脑子里浮现出一个让人内心一紧的事情。
“屠宰场平日的事情是”
“给周围肉铺供肉。”
帝都，办公大楼，赵田办公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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