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达武打量了一下房间,心里也颇为满意。
从今天开始,他们的队伍又壮大了一分,两个来自于法兰西名门贵族家庭的年轻人,投奔到了陛下的麾下。
在他看来,这不仅仅是一个孤立的事件,也是一个象征——陛下正如初升的太阳,在法兰西冉冉升起,尽管他现在离它千里之遥,但是朝阳的晨曦已经在这个国家炫目耀眼起来。
他完全相信,接下来还会有更多人前来投奔,为打出旗号的继承者效劳。
可惜……特蕾莎公主已经来了,不然也许今天的意外会带来更意想不到的好结果——安德烈-达武突然心想。
并不是他不尊重或者小看特蕾莎,而是在他心中,相比于一位从未见过的外国公主,成长于巴黎、和他们共享同样的语言、同样的经历的艾格妮丝,在心里要更加亲切许多——更何况,艾格妮丝在他心中的形象是如此耀眼,以至于甚至能够配得上朝阳几分。
只可惜……这一切似乎太晚了。他暗暗在心里叹息。
“好了,属于我的任务已经做完了,接下来您在这里安顿,有任何要求的话跟夏奈尔提就好了。”安德烈潇洒地躬了躬身,非常礼貌地跟艾格妮丝告别了,然后转身离去。
“艾格妮丝小姐,您觉得怎么样?”夏奈尔问。
艾格妮丝环视了仿佛焕然一新的房间,轻轻地点了点头,“我非常满意,谢谢您夏奈尔。”
“分内之事而已。”夏奈尔笑着回答,“那您先在这里休息吧,我去跟陛下说一声——”
“眼下,您们的陛下应该是在跟我的姐夫交流吧,您最好不要去打搅他们,”艾格妮丝善意地提醒了夏奈尔,“您先去忙别的吧,等他们谈完了自然会叫您的。”
“您说的也对。”夏奈尔点了点头,然后仿佛她又想到了什么。
“好了……那我先离开了,如果您有什么吩咐的话,请随时召唤我吧!”她向艾格妮丝行礼,然后离开了房间。
终于独自一人的艾格妮丝也有点不胜疲累了,她放下了手中的阳伞,然后仰躺在床上闭目假寐。
离开了房间之后,夏奈尔并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沿着走廊来到了深处,然后敲响了房门。
“进来吧。”里面的人很快就回应了。
夏奈尔踮着脚走进了房间,然后恭敬地向书桌边坐着的少女行礼。
“夏奈尔,你来得正好。”特蕾莎头也没看她,而是把自己刚刚写好的信拿了起来,仔细地过目了一遍,然后长舒了一口气。“我可总算完成了……”
确认了这篇长文没有问题之后,她将这封信和刚才艾格隆随手写的信放在了一起,然后塞到了同一个信封当中。
这封信她等下会给自己身边的人,然后由这位信使再跑一趟,想办法送到并不遥远的帕尔马公国——预计几天内就可以送到了。
她不知道身为殿下母亲的路易莎,心里到底还剩下几分对长子的眷恋,但是她相信,母子之间毕竟没有绝对的利害冲突,只要双方提出的条件得当,终究还是有弥合的机会。
相比于一直心怀愤恨的艾格隆,特蕾莎对路易莎倒没有那么多恶意。
路易莎促成了自己的婚事——虽然她的目的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找出路,所以到处奔走;但现在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她终于重新看向了夏奈尔。
“有什么事情要禀告我吗?”
“殿下,就在刚刚,特雷维尔侯爵的儿子来投奔陛下了。”夏奈尔低着头,恭敬地向她禀告。
“特雷维尔?”特蕾莎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思索。“好像听过这个姓氏……是个名门家庭吗?”
“是的。”夏奈尔点了点头。“这位将军一直都是我们的忠诚拥护者。”
“那太好了。”特蕾莎笑了起来。
“除了那位先生之外,她的妻妹也随行感到了……名叫艾格妮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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