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这些商务团盯着,只怕我现在一笔进账还都没有呢,业务单一实在太危险了。”老白长叹一声。
“所以你刚才才会问我什么感觉,对么?”董锵锵扒拉了几口菜叶子,头也不抬地继续问道,“你想知道(**)会不会马上结束。”
老白没吭声,把柠檬水一口闷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乐白今年的业绩不好,那你还能完成对赌么?投资人取消你的业绩对赌了么?”
“签投资协议时,两个投资人都说他们的公司今年要发力欧洲业务,但**一出,这种事马上就停了,但对赌并没取消。”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记得你还有去年的尾款没要回来吧?”董锵锵建议道,“你应该跟投资人好好谈谈。”
“节前我见徐铜鹰时,她告诉我去年的尾款2月底之前就能到,但现在3月都过半了,钱还没到。”
“你没催么?”
“怎么可能不催?她一直让我等。”说这话时,老白的脸上看不到生气或愤怒。
“为什么徐一直让你等?她之前不是很帮忙么?缺什么手续或文件么?”
“什么都不缺,她只是想用尾款拿着我,让我顺从,尽快满足投资人提的要求。”
“满足投资人的要求?”董锵锵一头雾水,“可业绩对赌不是年底才考核么?难道每个季度他们都对你有财务要求么?”
老白把刀叉往餐盘里一放,然后把盘子推到一边:“老董,大家都是兄弟,我就不跟你打马虎眼了,你的股份降了我才能拿到去年的尾款。”
董锵锵本来小口吃着,听到这话停了两秒才慢悠悠地问道:“降到多少?”
“从33.33%降到10%,10%还不能一次给你,你得多等几年。”老白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几份订好的协议放到桌上,一一推到董锵锵的面前,“增资协议和后面工商变更用的委托协议我都带来了,我知道这要求很苛刻,但我也没办法,你得帮我。”
董锵锵拿起协议,认真地读了几分钟,然后才放下,一脸严肃地问道:“乐乐也降了?”
“对,她也降到10%。”老白目不转睛地盯着董锵锵的眼睛,“现在就等你了。”
董锵锵忽然想起机场里佟乐乐几次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当时还以为佟乐乐要跟他说感情的事,现在回想起来,难道那时她想提的是这事?
见董锵锵默不作声,似在犹豫,老白继续说道:“年初垫资太多,如果尾款能回来,不管财报怎么记,至少我手里的流动资金也能多些。但我必须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同意降,乐白这次也能撑过去,那你的损失可能是百万级甚至更高,但如果你不同意降,乐白没熬过去,那你损失的就只是个数字。你和乐乐都如此。”
“如果我不签字呢?”
老白对董锵锵的答复似乎并不惊讶:“如果不给你们任何补偿就降你们股份,这事肯定是我对不住你们。如果是之前,我可以给你们补偿,但现在我一分都给不了,因为拿投资人钱时,对方明确说了:不管以后我是有大额借款还是大额赠予,必须经过所有股东一致同意才有效,即使我现在答应给你们补偿,后面也会被宣布没有法律效力。话我说清楚了,你好好考虑,尽快给我答复。”
老白说完,把盘子重新拉回到面前,继续低头吃盘里的食物。
董锵锵笑了,他知道老白说的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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