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把贺鸯锦几个字念得大声,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还在接受采访的贺鸯锦忙里偷闲转过了头,冲着三人招了招手,也看不出来是在跟三人打招呼还是在叫佟乐乐过去。
看到贺鸯锦的动作,杜蓝手一松,佟乐乐如愿抽回了手,故作镇静地冲两人微微颔首微笑,然后向着贺鸯锦落荒而逃。
见杜蓝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董锵锵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当下决定先发制人,笑呵呵道:“前两天请您老人家莅临指导您不是说不想来吗?改主意也没什么,还是该提前跟我先说一声。”
董锵锵非常理解杜蓝不声不响从慕尼黑杀过来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他之前也做过类似的事,比如趁着慕尼黑啤酒节去看杜蓝却误打误撞救了徐铜鹰那次,再比如杜蓝出水痘他突然偷袭那次,所以这次他并没问杜蓝为什么会过来。
“干嘛?不欢迎啊?”听到董锵锵这么说,杜蓝脸色一沉,似有些敌意地冷笑道,“当真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那我走。”
杜蓝还没说完,转身欲走。
“好端端的怎么(说话)跟吃了枪药似的?我的意思是你告诉我,我好开车下山去火车站接你,省的你自己跑过来太辛苦。”董锵锵一边解释着心意,一边自然而然地抓住杜蓝的胳膊,再顺势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只觉触手冰凉,心里一惊,急忙把手搭在她额头试探,只觉额头温度正常才松了口气,“手怎么这么凉?刚才淋到雨了?”
杜蓝本想给董锵锵一份惊喜,却不期然地看到不想看到的人,又没听到董锵锵的安慰和解释,语气中甚至还隐约带着一丝埋怨,当下委屈得就快掉下泪来,也不顾旁边有没有人看着,一头撞进董锵锵怀里。
董锵锵却以为她真病了,吓了一跳,立刻扶着她的双臂让她站在自己面前,柔声问道:“我也没说什么,怎么还哭了?你要有不舒服咱们现在就去看医生。”
杜蓝摇了摇头,向前走了一步,张开双臂,双手环抱住董锵锵。
董锵锵始料不及,有些笨拙地接受了拥抱,只觉杜蓝紧绷绷的背微微有些颤抖,自己胸前却是一片柔软,钻进鼻子里的也都是好闻的香水味。
“她怎么来了?”把脸埋在他怀里的杜蓝瓮声瓮气地嘀咕道,“是你叫她来的?”
“谁?”董锵锵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叫谁来了?”
“还能有谁?佟乐乐呗。”杜蓝的声音被衣服堵着几不可闻。
董锵锵听得哭笑不得,求生欲满满地解释道:“她是小贺的师姐,也是汉诺威音乐学院的,这次专程过来帮她站台,可不是我叫过来的。”
“真的?”杜蓝仰起头时,恰逢有风拂过,树上雨水随风起舞,落在杜蓝脸上,就像她刚哭过一般,“她穿的这么花枝招展的,看着就不对。”
董锵锵心道:人家穿的是冷色,你一个正红,你俩到底谁花枝招展这里人又不是傻子,但他再傻也知杜蓝正在吃醋,这时这话要是脱口而出,只怕杜蓝当场就得发飙,只能好言相劝:“她穿的再花也只能窝在棚子里弹……筝,你走下来的时候摇曳生姿,所有镜头都盯着你拍,全场就属你最惊艳。”
“真的?”杜蓝似乎短路了,又问了同样的话,似是对董锵锵的话信以为真。
“当然都是真的。”董锵锵心中暗叹:老话说的果然没错,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既然佟乐乐来了,董锵锵就想着趁汉诺威的老朋友们都在,中午继续在市中心的意大利餐馆聚餐,他也正好和佟乐乐多了解了解国内情况,顺便问问老白那边有没有进展。
结果却是事与愿违。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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