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路大章在躺椅上翻了个身,趴在椅子上,拿了个浴巾盖住屁股,「组织上通过八办向重庆示警了。」
「嘿,那可真够薛应甄喝一壶的了。」程千帆坏笑一声。….
……
重庆。
中统总部驻地。
「我就晓得,红党是我的克星。」薛应甄叹口气,「这帮人就是没安好心,就是想着看我们的笑话。」
他是越说越气,「我的人出事了,我能不知道?还要他们猫哭耗子假慈悲来报信?」
「红党都是坏了心的!」
「红党就是坏!顶顶坏!」
看着薛应甄愈发生气,朱山学也不好劝,他知道薛应甄现在纯粹是怒火中烧,又无从发泄,难道还不能骂两句。
就在今天上午,薛应甄又被委员长叫到黄山官邸狠狠地骂了一通。
原因?
红党八办向国府来电示警,言说中统苏沪区被特工总部重创,疑似有大批中统人员被抓,善意提醒中统方面及时作出应对,避免更大的损失。
你说说,对于那位好面子的老头子来说,还有什么比这种事情更让他觉得丢人现眼,以至于窝火无比的?
这次的恶劣影响,可比当初的‘曹宇,事件更让老头子生气。
薛应甄绝对不相信红党是好意来示警,那帮人就是故意的,故意用这种手段在老头子面前给他上眼药。
中统苏沪区出事,指不定上海红党那边多么高兴呢,要知道无论是此前吴山岳带着投日的那批人,还是现在苏沪区的人员,都是和红党有着多年的斗争经验,手中沾了不少红党鲜血的人。
猫哭耗子假慈悲!
薛应甄越想越是来气。
然后他的心中对于苏晨德更是恨得牙痒痒,若非苏晨德叛变投敌,他岂能接连被戴春风和红党轮番‘陷害,?
苏晨德!
该杀!
薛应甄又骂了一会,许是骂累了,亦或者是对红党的恨意暂时转到了对苏晨德的恨意上了,这反而令他更加难受,乃至是有些胃痛。
薛应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
「局座。」朱山学给薛应甄倒了茶水,说道,「谨以此事来看
倒也并非全然是坏处。」
「哼哼。」薛应甄哼哼了两声,拿起茶杯喝茶。
「红党的示警电报是今天才到的,这说明什么?」朱山学沉声说道,「说明红党的情报速度是落在戴春风的人后面的。」
看了薛应甄一眼,看到其似乎在凝神听,朱山学继续说道,「由此可见,红党在上海方面的情报能力有限,这对于党国来说是好事啊。」
吧嗒!
薛应甄将茶盏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面孔涨红,「红党非好人,他戴春风就是好鸟了?」
朱山学看了薛应甄一眼,无奈的闭嘴。
得了,他现在是无话可说了。
你说说这事情闹的。
先是被戴春风告了刁状,害的薛应甄挨了委员长的骂。
现在又被红党‘光明正大,的害了一次,而且这次比戴春风那次挨的骂更加厉害,据说黄山官邸走廊里的侍卫都听到老头子的‘娘希匹,咆哮声。
「联系到徐兆林没有?」薛应甄问道。
「暂时还没有。」朱山学摇摇头。
「徐兆林!」薛应甄铁青着脸,几乎是咬牙切齿说道,「徐兆林绝对不能出事。」
苏沪区被日本人一锅端了?
没有!
只要徐兆林这个苏沪区区长还在,苏沪区就还在,苏沪区就还活着!
这是他薛应甄的底线(遮羞布)!
……
「那个徐兆林在哪里?」路大章问程千帆。
「不晓得。」程千帆趴在汤池里,白白的辟谷(非错别字)在汤水中若隐若现,他的嘴巴里竟然叼着一颗棒棒糖,这是早上出门的时候小宝送给他的。
「这个人没有那么容易被七十六号抓住。」路大章冷冷说道,「想当年,这人对付我们可是阴狠狡猾无比,没道理杀中国人厉害,面对日本人的时候都成了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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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头七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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