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和白若兰忍住笑,假装没有看到其中猫腻。
不一会,小宝送人回来,程千帆看了一眼地上,“糖果掉了。”
小宝吓了一跳,低头四下看,‘没有啊’,抬头就看到哥哥和嫂子脸上的笑容,知道事情败露,嘿嘿嘿笑起来。
……
杨常年背着药箱归家,随意的同邻居们打着招呼。
从兜里摸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杨常年猛然神情一变,在门板的一个隐蔽的角落,出现了一个用粉笔画的圆环,圆环内圈的圆并不完整。
这是通知他去死信箱取情报的记号,且代表情报紧急。
不一会的功夫,杨常年拎着醋壶出来,前往住所附近的杂货铺打醋。
沿途经过一颗老槐树,他警惕的瞥了眼四周,迅速从树洞里摸出一把钥匙。
随后,他悄悄来到巷子深处的一个邮筒前,用钥匙打开邮筒,快速翻检,迅速找到那个做了标记的信封,锁好邮筒,悄然离开。
半个小时后,邻居们便听到杨医生诊所内的电话铃声响起。
然后便看到杨医生背着药箱急匆匆的出门。
……
法国大公园。
人潮如织。
吃罢晚饭来此遛弯消食的人很多。
大人们轻声交流,发表着对时局的担心。
小孩子们则无忧无虑的跑来跑去,一阵欢声笑语。
白若兰同邵妈聊着天,不时地看向正在和其他孩子们一起玩耍的小宝。
是的,程千帆一家正巧又和彭与鸥教授一家在大公园偶遇了。
程千帆在不远处和彭教授言谈甚欢。
“太惊险了。”彭与鸥表情严肃说道。
听闻程千帆介绍了今日刚刚拿到军事情报,便被荒木播磨半路拦截带到特高课的事情,彭与鸥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是啊,这样的意外情况,根本无法避免的。”程千帆感慨一句,笑了笑,“好在此行收获满满。”
“你汇报的这个情况很重要。”彭与鸥点点头,“覃德泰其人暗中表现的对我党多有同情,没想到此人竟然是隐藏如此深的特务头目。”
得知覃德泰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国府党务调查处上海特区副区长,彭与鸥大惊。
概因覃德泰太会伪装了,这人一直私下里表现的对红党态度破位暧昧,甚至还暗中叮嘱巡捕房改善被抓捕之红党的狱中待遇。
组织上一些同志被假象所迷惑,甚或将其评价为我党可以争取的朋友。
却是没想到此人竟然是国府党务调查处在上海方面的二号特务头子。
而曹宇这个打入到我党内部的国府特工,竟是覃德泰一手安排的。
可想而知,此人是多么的狡猾、阴险。
其触角几乎已经成功深入到我党内部了。
若非程千帆从日本特高课那里得知了此人的身份,长此下去,这将是上海红党的一个极大隐患。
只是这一个绝密情报,‘火苗’同志便又立了大功。
……
“三本次郎高度怀疑刘波便是‘鱼肠’,认为刘波已经背叛了日本,他认为是刘波出卖了青田一夫,或者说,三本次郎内心是倾向于将此事坐实的。”程千帆微笑说。
“你的分析是对的,青田一夫这样的高级隐藏特工的损失,日本人内部自然要调查原因,必须有人担责。”彭与鸥点点头,“三本次郎要推卸责任,刘波便是这个替罪羊。”
“不仅仅如此。”程千帆递了一支烟给彭与鸥,帮其点上,“我也是回去之后又仔细思考了一番,觉察到这件事背后没有那么简单。”
“说来听听。”彭与鸥来了兴趣。
对于日本人内部的情况,‘火苗’显然比他更加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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