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徐白河早在昭和十一年就死了,不然的话,只要抓住这个人,一切谜团可能早就解开了。”荒木和成叹口气说道。
“关于这个徐启立,他和徐白河相貌如此相似,又都姓徐,我怀疑他们是双胞胎。”佐上梅津住说道。
“我也有这种猜测。”荒木和成说道,说着,他又问,“关于那个徐启立,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线索,这个人是军统的人,卜大泉是中统的人,他们两家之间的戒备甚至尤在他们防备和敌视红党之上。”佐上梅津住摇摇头,“卜大泉不知道徐启立的下落。”
“而且。”佐上梅津住皱眉说道,“徐启立这个名字是不是真名,也无从确认,也许这本身也还是化名。”
“这不重要,只有双胞胎才能如此相似,这本身就足以说明问题。”荒木和成说道,说着,他摁灭了烟卷,表情阴厉,“这么说,现在最大的线索可能就在那个红党廖华身上了,这个人与徐启立接触过,而且从他看到徐启立的异常反应来看,他很可能认识徐白河。”
“还有一点,也是急需要调查的一件事。”佐上梅津住说道,“彻底调查红党廖华,他所接触的人和事,都要筛一遍,其中这个人有没有去过关东州,或者说有没有在满洲生活的经历,哪怕是短暂去过满洲、关东州,这都是调查重点。”
“此外,卜大泉怀疑徐启立是上海人,那么,徐白河也可能来自上海,或者是有上海生活的经历。”荒木和成思忖着,补充说道,“而鼹鼠很可能是红党满洲特科的人,那么,这个徐白河会不会也是红党满洲特科的人,或者说——”
他看着佐上梅津住,目露精光,“甚至是,这个徐白河会不会曾经是上海红党特科的人,只是后来去了关东州?”
“极端情况下,有没有可能这个人正是在上海打入了力行社特务处,然后这个红党间谍被力行社派往了关东州或者是青岛工作?”佐上梅津住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颇有一番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充分发挥智慧和分析问题的想象力,不断的完善和充实各种猜测和可能性。
“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医治廖华。”荒木和成说道,“这个人很关键。”
“还有一点。”佐上梅津住说道,“既然徐启立当时参与了营救奎勇的行动,你认为他是军统青岛站的人,还是从重庆来的军统分子?”
“从时间上来看,是青岛站的可能性最大。”荒木和成思忖说道,然后他眼中一亮,“所以,除了争取撬开廖华的嘴巴,我们还可以从军统青岛站身上打开突破口。”
……
一道人影飞快的助跑,翻越了墙头。
程千帆快速奔跑一段距离后,他放缓了速度,不疾不徐行走在昏暗的街道。
来到丽都夜总会的侧门,他警惕的观察了四周,确认并无异常后,看了一眼门外边角落里那被酒鬼撒尿弄得骚气冲天的所在,他解开了腰带,再一边系腰带,一边拉开门走进去。
一名喝的醉醺醺的舞女,摇摇晃晃的撞过来,程千帆心中一动,直接上去搂住了舞女。
“干嘛?”
程千帆不说话,几张钞票塞进了舞女胸衣内,“说好了陪我跳一晚上的,不乖哦。”
说着,右手手指挑起舞女的下巴,露出暧昧的笑。
“人家,人家出来小便嘛。”舞女将钞票取出胡乱的塞进坤包里,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朝着男人抛了个媚眼,“嘘嘘,嘘嘘。”
“我在里面等你,快点。”程千帆在舞女的屁股上用力揉了一把,坏笑道,“快去嘘嘘。”
“哎呀,讨厌。”
看着舞女摇摇晃晃出门,直接蹲在地上脱下裤子撒尿,程千帆点燃了一支烟卷,似笑非笑的看着。
两分钟后,他搂着这醉醺醺的舞女回到舞池,还从侍者的手中取了一杯酒,自己喝了几口,然后将杯中的残酒灌进了舞女的口中,脸上露出肆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