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酒听到虞幸自然而然地说就他这样的,面露一丝古怪。
他嘲道:“你还真是入戏,也很熟练。”
他们已经上了三楼,面前是一处幽静长廊,廊中贴着牌子,最显眼的牌子上写着——【负责人与各位知名画家在鉴画室恭候结果】。
墙上的地图显示鉴画室在这条走廊结束后,拐个弯的另一条走廊的尽头。
他们于是继续聊着向前走。
“戏嘛,就是拿来演的。”虞幸毫不在意赵一酒的质疑,“人在戏中便是戏中人,唱完一出,出了戏,才是自己。入戏出戏的,各看本事咯~”
“这话,谁说的?”赵一酒莫名觉得有点古怪,明明是很好的经验,他却像听了个鬼故事,有点毛骨悚然。
“啊。”虞幸愣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沉默两秒,最后笑着摇了摇头:“一个戏中故人的教导。”
“伶人?”赵一酒没给他糊弄机会。
“不是伶人。”虞幸回答,“是戏中的人。”
他扯扯嘴角:“那个温和坚定的乾旦会说这些话,出了戏的伶人不会,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人……”
“他们就是一个人。”赵一酒打断了虞幸的话,“比我和厉鬼还要完整的一个人,如果有仇,你就不能对他留情。”
虞幸怔了一怔,继而失笑:“我当然知道,放心吧。不仅仅是我的仇,他还伤害过你,还有曲衔青和祝嫣……这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怎么可能会留情。”
赵一酒这才嗯了一声,嘴角隐晦地上翘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听到虞幸那么自然地说出伶人曾经说的话会浑身发冷,毛骨悚然,只知道有了虞幸的保证,他的心中安定了一些。
难道是怕有一天虞幸还是被伶人改变了想法吗?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对与此有牵连的任何人都会是……末日。
“啊,对了。”虞幸打算转移话题,“我在水里没看到那个钓鱼的老人是什么情况,那个老人和水鬼死亡的事情没有任何关联,那些在她死了之后想跳河的年轻女孩,也不是她动的手,综合这些线索,反而能证明,古怪的应该是那条河本身。”
赵一酒听着听着,有点疑惑:“可我们已经出来了,河流有问题,还能追踪到吗?”
“我不太清楚,但我有种预感。”虞幸说,“那条河里的古怪一定不被限制在画里,或许和巫师教派有关?总之,如果我的感觉没错,在之后,某个有缘的特定时间和地点,我们会得到串联这条河的线索。”
“而且这么一来,我对别的画也更感兴趣了,待会儿见过负责人,我们再去挑一幅画来玩吧~”
赵一酒:“好。”
他们走过拐角,不再说话,而是放缓了脚步,安静下来。
拐角后的走廊光秃秃的,除了两壁上镶嵌的昏暗水晶灯,竟然只在尽头出有些唯一一扇鲜红大门,看起来怪慎人的。
大门上方用中文写着“鉴画室”三个字。
虞幸发现了,死寂岛上有自己的文字,但在独立建筑的副本里,还是会使用外来者看得懂的文字。
他和抱着油画的赵一酒一起,来到了鉴画室门前。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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