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谋和赵谋紧随其后,曲衔青倒是没有过来,同样在班级门口找到了两个隔壁班的女生,虞幸看过去的时候她也刚好回头,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虞幸了然,曲衔青真的打算在目前先做了一匹实打实的孤狼了那两个隔壁班的女生恐怕就是她的室友,少了一个人,或许和曲衔青中午说的“不舒服的室友”有关。
对曲衔青的信任让虞幸收回目光,转而回答温青槐的问题:“杰克没说什么,大概他只是忘了我还有三个室友,以为我很需要他的施舍。”
“他不会以为你没有人结伴吧。”赵谋打出了隔空嘲讽,“是不是太瞧不起转学生了?”
赵一酒:“走吗。”
虞幸:“嗯,走吧。”
教学楼里毕竟是不安全的集中之地,哪怕晚自习结束后,这里的学生很明显都十分具有经验地解除了对安静这个概念的坚持,也不意味着他们在这里聊天会是一个好决定。
自始至终,奥利弗对他们的对话充耳不闻,现在更是背着书包站起来就走。
虞幸没打算叫他一起走,首先,奥利弗看起来也不是很合群的样子,就算他没有被欺负,也不会是个向往集体的人。
其次,这才第一天晚上,他没必要这么快打破奥利弗本身的行为方式,这种时候观察比改变更重要。
虞幸注意到,奥利弗的脚步毫不迟疑,像是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都孤零零地一个人回寝室,一个产生时就依稀自带答案的疑问浮现在他脑海。
既然别人这么害怕,还说两个人也不安全,那奥利弗是如何每天都安全的存活下来的呢?他可是孤身一人。
如果虞幸是鬼,他也更喜欢挑落单的下手,因为那样变数少,成功率也高。
至于疑问的答案,便是奥利弗是特殊的那一个,他被教室里的其他同学欺负和针对,他的畏惧似乎更多的出现在面对同学的时候,对待传说中的鬼影则反应平平,或者说是将自己的情绪更好的隐藏了起来,让人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而其他同学的畏惧则是面对着看不见的那些事物,这一点很明显。
同学们不断的失踪,奥利弗却在一个人的情况下活到了现在。
只要虞幸稍微联想加工一下,就能得到一个形成闭环的因果报应剧本——奥利弗被同学们欺负,可能死了,鬼化,变成了鬼开始报复同学;或是奥利弗和这些鬼是一伙儿的,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鬼不仅不伤害奥利弗,还帮奥利弗报仇。
比如今天下午带头欺负奥利弗的莉莎,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但这样的答案确实只能存在于联想和加工里了,且不说莉莎会突然出事,很可能是因为曲衔青逼迫她说出了晚自习的事情,就说报仇这件事,难道在他们转学过来之前莉莎就没有欺负奥利弗吗?
她还不是好端端活到了现在,更何况会欺负奥利弗的人,基本都是4班本班的学生,为什么死亡要蔓延到整栋教学楼?
只有一点可以确定,奥利弗和这个副本中圣乔尼斯中学概念里的“鬼”,一定有着极深的关联。
推演者们全部离开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完全空掉了,虞幸回头看的时候,突然皱了皱眉。
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四人顺着灯光微弱的楼梯一路来到教学楼下的时候,虞幸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白毛女生。
真奇怪,他明明每次都提醒自己要多注意坐在前桌的白毛女生,却基本上只会在那之后的短短时间里有观察白毛女生的行为,再之后他好像就忽略了这个女生的存在,今天放学,他又没看见这女生什么时候走的。
现在若是需要讨论她,虞幸恐怕只能想到白毛女生的背影和她下课时直接趴下去的动作,最多是再提供一个白毛女生长着东方人面孔的信息。
他竟然连白毛女生的名字都不知道,每次经过她时,他都没想起来往对方的身份牌上分一个眼神。
“坐我前面的那个女生叫什么,有人知道吗。”在顺着小道朝宿舍楼走的路上,虞幸用十分平常的语气问道。
四人脚步不算快,和别人匆匆而去赶路似的紧迫比起来,他们更像在散步,所以很快就被落在了后面,只能透过忽闪忽闪的路灯看见前方三十多米外领先着他们的人。
所以他们无论讨论什么,除了附近的“鬼影”,都应该不会有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