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此刻搂住元春的圆润香肩,轻声唤道:「这段时间苦了大姐姐了。」
方才能明显感知到元春的思念,早已不能自制,甚至一改往日的逆来顺受。
「嗯。」元春声音多中带着几分酥腻,脸颊滚烫如火,粉润莹光的桃唇轻启,心头甜蜜不胜,轻声道:「不苦的。」
凝了凝修眉,低声说道:「珩弟如是在洛阳有时间的话,可以多陪陪晋阳殿下。」
贾珩闻言,面色怔了下,疑惑道:「大姐姐怎么突然.....?」
这躺在他怀里,突然说着要让他去陪陪晋阳。
这是心满意足之后的圣母情怀作祟,还是觉得别有情趣?嗯?
元春玉颜绯红,目光痴痴,柔声道:「珩弟在河南平乱,晋阳殿下没少挂念,虽然她不说,但一直往宫中打探着珩弟的消息,那几天寝食不安的,等到珩弟收复了开封府,殿下才好一些。」
贾珩面色顿了顿,目光一时失神,低声道:「嗯,我知道的。」
他对晋阳亏欠良多,尤其是方才那四目相对,那没有太多**的温柔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他心神剧震,难以自持。
这次洛阳之行,肯定是要多陪陪晋阳的。
元春玉容微顿,声音中带着酥腻,道:「珩弟,你这次在河南平乱和咸宁殿下....总之,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辜负晋阳殿下,如果辜负了殿下,我..」
玉人口中「我.....我」了半天,也不知顾忌着什么,支支吾吾。
贾珩默然了下,目光一时幽远,轻声说道:「不会的。」虽然声音轻微,但却有着一股坚定的力量。
「那就好,我就知珩弟不是那般始乱终弃的人。」元春眉眼间重又带着欣喜,手指在贾珩心口画圈儿,柔声道。
贾珩说着,旋即起得身来,看向元春,轻笑道:「你就怎么样?」
「我就.....就不和你好了。
」元春羞恼地转过螓首,糯声说着,只留给一个粉腻如雪的侧脸。
她反正能看出来,眼前少年对她的痴迷,尤其每次肌肤相亲,那种恨不得把她揉进体内......如痴如醉的模样,让她心头既是娇羞又是欣喜。
她离不了他,他也应如是。贾珩:「...."
好家伙,这段时间,晋阳这是将元春收服了,甚至能让元春说出这种「威胁」之言。
不过,元春说着这番没有多少威胁力度的话,偏偏眉眼间有着几分平日难得一见的娇憨可爱,无疑让他心头一动,附耳道:「那可不行,咱们还要好一辈子呢。」
元春美眸秋波微转,贝齿咬着下唇,说道:「嗯,那珩弟要对殿下一如既往。」
贾珩低声道:「嗯。」
说话之间,又有些起心动念,轻车熟路,老马识途。
元春腻哼一声,不由拧了拧秀眉,秀眉之下,明媚流波的美眸宛如化不开的雨滴,颤声道:「珩弟......你怎么又.....都怎么晚了。」
怎么说着说着又.....
好吧,虽然她也有些想就是了。
不多时,就已经陷入难以言说的状态中。
....
....
晋阳长公主所在的舱室,厢房之中,端庄华艳的丽人站在轩窗前的竹帘前,双手抱着,目光平静地眺望着河中夜景。
「娘亲。」身后传来一道轻唤,将晋阳长公主的纷乱的思绪打断。
晋阳长公主盈盈转过身来,轻声道:「婵月,这么晚了,怎么不去睡着?」
李婵月郁郁眉眼间见着忧切之色,柔声道:「我下午.....睡过的,这会儿也不太困。」
她下午见得那一幕,这时候躺在床上,只要一闭眼,眼前就涌现着小贾先生和娘亲「痴缠」的一幕。
提及下午,晋阳长公主心头略有几分异样,美眸凝视着李婵月,说道:「那白天不要睡太多觉,这样都睡颠倒了。」
李婵月心头微诧,有心想说,是不是又在等她睡着,方便和小贾先生卿卿我我,不过这时候却不好说这些话。
「娘亲,你有心事儿?」李婵月藏星蕴月的眸子闪了闪,轻声问道。
晋阳长公主摇了摇头,美眸中涌起复杂之色,转而又看向两岸的星火,柔声道:「没什么,说来,洛阳也有几年来着了。」
洛阳城中原就有长公主府邸,晋阳长公主在以往也曾常常到洛阳移居住,只是近几年才不怎么来着洛阳。
李婵月低声道:「是有好几年了,小时候还随着表姐在洛阳待过几年。」
到了洛阳,应该就能见着表姐了,也不知会不会和娘亲打起来,嗯,她到时候要帮谁呢?
晋阳长公神色宁静,幽幽叹了一口气,转而看向李婵月,无奈道:「婵月,这般晚了,去睡着吧。」
李婵月轻笑道:「娘亲,我们晚上睡一起吧。」
「都多大的孩子了,还要和娘亲一起睡?」晋阳长公主伸出一根纤若葱管的手指,点了点李婵月的额头,嗔怪说道。
怎么好睡在一块儿,等会儿,谁知道那人会不会偷偷溜进来,她怎么能和婵月睡在一个屋里,万一他弄错了.....
此念一起,晋阳长公主呼吸微滞,只觉心头猛跳,美眸中的慌乱一闪即逝,连忙正色道:「婵月,这般晚了,你先回去睡觉吧,为娘也累了。」
「好吧。」李婵月讷讷应了一声,只得略有些怏怏地返回屋内。
及至四更天,怜雪轻手轻脚地进得厢房,声音中带着几许惊喜,低声道:「殿下,永宁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