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落座下来,端起茶盅,抿了一口,道:「先前是忙于公务,无暇得见,最近都很是繁忙。」
甄晴轻笑了下,打量着那少年,说道:「有些江南大营的事儿,想要请教珩兄弟,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时,周氏盈盈起身,笑道:「子钰,你和楚王妃谈话,我去看看老爷回来了没有。」
贾珩点了点头,目送周氏离去,与楚王妃甄晴前往书房叙话。
书房之中,两人隔着一方落座,正是午后,不知何时,天色昏暗下来,因为是里厢,倒也不用担心被人隔墙窥伺。
甄晴挥了挥手,屏退侍立的女官,问道:「你去外面等着。」
贾珩转眸看向陈潇,目光带着几许深意,道:「你也去外面等着。」陈潇:
这人,分明是让她去望风!简直岂有此理!
贾珩提起茶壶,斟了一杯茶,问道:「你怎么来了?」不能人刚走,两个人就抱在一起,有些伤陈潇。
「过来看看你,你不声不响地跑回扬州,倒是办了容微顿,美眸莹润泛波,嘴角噙起一丝冷笑说道。
贾珩道:「你甄家也差不多,我一会儿没留意的功夫,甄家已经和两江总督沈邡眉来眼去,互通消息。」
当初他不与甄家叙说细节,就是防备着甄家二五仔,事实证明,这种担忧不久后就成了先见之明。
甄晴颦了颦秀眉,低声道:「四叔自来是个鲁莽的,不是我甄家的意思。」
贾珩放下茶盅,绕将过来,双手拥住面如桃蕊的丽人丰腴的腰肢,轻轻摩挲着朱红衣裙的雪背,丈量磨盘。
他发现不管是晋阳,还是甄晴这等身份尊崇、雍容华贵的美妇,都喜欢穿着一身大红衣裙,艳如云霞,红彤似火。
其实,这里是有讲究,朱红之色多表大富大贵,在红楼原著中,就喜欢给黛玉、宝琴配什么猩红毡衣斗篷,但其实两个小姑娘,未必适合穿这个。
至于红色低胸高腰衣裙,如果不是甄晴和晋阳这样的体态婀娜,雍容华艳的,一般也驾驭不住。
贾珩面如玄水,低声道:「但终究给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烦,现在沈邡开始自行其是,他是两江总督,抢先一步,我反而有些不好下手。」
当然,对他而言,无非是调整计划,但这不妨碍他拿捏甄晴。
甄晴青翠如羽的柳叶眉下,那双眼皮上涂着玫红胭脂的凤眸,弯弯睫毛颤动不停,秋水明瞳妩媚如水,渐渐似拉丝一般,低声道:「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掀过这一页?」
贾珩笑了笑,目光幽沉几分,说道:「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介入江南大营的良机已经错过,甄家在我眼里几是可有可无,甄家与两江总督沈邡等人合作,倒也正合我的心意,甄家深陷泥沼,原就不好带出来。」
「你___」甄晴玉容微变,狭长清冽的凤眸见着惊异,贝齿咬着樱唇,低声道:「你当初答应过我的,你这是提起裤_...是要食言而肥?」
深陷泥沼
贾珩冷声道:「是你甄家不知好歹,再说我答应你什么了?至于别的,说的给你没舒服一样。」
甄晴:???」
一张艳丽脸蛋儿又红又白,羞愤欲死。贾珩道:「这件事儿就这样罢。」
他从来就没有答应过甄晴什么,只是顺水推舟而已,现在他自然可以改换主意,顺便也让甄晴分清大小王。
不要每次都觉得他占了莫大便宜一样,他不是非甄晴不可,这女人非常容易娇纵。
甄晴美眸盯着面色明显阴郁下来的贾珩,抿了抿粉唇,低声道:「这件事儿是四叔做的不对,我心里原也气的不行,我替他给你赔礼就是了。」说着,裙下的绣花鞋微微垫起,啄了贾珩嘴唇一下,柔声道:「好了,咱们别生气了。」
贾珩冷声说道:「是你甄家需要我,我一点儿都不需要你甄家。」同样,是甄晴需要他,而他不需要甄晴。
甄晴凝了凝眉,玉容微顿,轻声道:「好了,我甄家需要你,成了吧。」
这人就
是属驴的,需要顺着毛捋。
码
说着,搂着贾珩的脖子,再次凑到那冷峭几分的唇线。
贾珩一手定着丽人丰腴的腰肢,一手扶住雪肩,凑至近前,低头噙上那莹润饱满的玫瑰,攫取甘美。
向着里厢而去,坐在平常看书之后用来休息的床榻上,过了一会儿,正面抱着玉颊晕红如霞,绮艳生光的丽人。
「我二叔和四叔也在扬州,你看你什么时候见一面,商量商量。」甄晴轻轻解着少年的腰带,低声说道。
贾珩低声道:「王妃答应我一件事儿,这件事儿就过去。」
甄晴盈盈如水的目光,落在对面少年那张清隽的面庞上,问道:「答应什么?」
心头却松了一口气,方才他一如往常地吻着她,恰恰说明没有生气。贾珩将头凑到丽人带着翡翠耳环的耳畔,附耳低语了几句。
甄晴秀眉微蹙,妩媚流波的凤眸氤氲起羞恼之意,嗔怒道:「你个下流胚子,腌臜东西,就知道想着法的作践我!」
这人竟想让她如那等贱婢一般,跪下来服侍他,简直痴人说梦?
「是你要问我想怎么样?我现在想了,你又推三阻四。」贾珩轻笑了一下,伸手抚着丽人脸颊雪颜玉肤,指尖似每一寸都流溢着柔软滑腻。
「你就不能换个别的要求,别的我都答应你。」甄晴轻轻拨开贾珩的手,凌厉的秀眉微微蹙起,看向那少年。
哪怕是如以上情至佳境时在床榻上膝行两步,她也不想....嗯,她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贾珩神色淡淡说道:「你甄家,除了你这个无价之宝,还有什么能放在我眼里的?」
甄晴玉容染霞,彤彤如火,腻哼一声,芳心深处涌起一股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甜蜜,什么无价之宝,这个混蛋,这话说的她就是个货物一般。贾珩目光及下,被晶莹流光晃了一下眼,分明是见着那雪白秀颈上的翡翠项链,心头也闪过一丝异样。
女人的心思就是这般奇怪,甄晴不会不知他送她项链的意义,是定情之物,但两人之间明明欲多情少,偏偏戴在脖子上。
甄晴膩哼一声,低声道:「别的我都答应你,但那个不行,你换个别的。」
贾珩凝眸看向丽人,轻轻堆着雪人,寸步不让道:「我就这么点儿心思,让你心甘情愿地服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