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压下心头的一些打算,忽而问道:「雪儿那边儿怎么样?」
甄晴轻笑了下,似觉得颇为有趣,低声说道:「妹
妹还不是那样,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还得你寻她才是。」
可这人偏偏还就喜欢妹妹这种欲拒还迎的,她下次是不是.....
贾珩默然片刻,轻声道:「她本不该牵连到这些事儿上,是你的野心害了她,我才怜惜她一些。」
甄晴忍不住冷笑一声,恼怒道:「那我呢?你就狠心对我百般作践?毫无怜惜?」
这也是甄雪觉得自家姐姐才是玩物的缘故,不说先前,就说方才,虽说贾珩并不觉得过分,但甄晴与自家妹妹相比,就觉得贾珩不要太过分。
贾珩转眸,伸手轻轻抚着甄晴汗津津的雪肤玉容,轻轻擦着汗水,说道:「你这是吃醋了?」
「谁会吃你的醋?」甄晴闻言,芳心一跳,恼羞成怒,娇嗔道。
又是说得两个人跟两口子一样,说来说去,她和他不过是.....
贾珩伸手拥着甄晴,看向那张白里透红的艳丽容颜,轻声说道:「你如没有那么多大逆不道的想法,我也会对你好一些。」
甄晴娇躯微颤,幽幽道:「我也就这么点儿念想,不然我这辈子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贾珩道:「怎么没意思?你是王妃,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再说现在不挺有意思的吗?」
「等王.....他就藩,我只能待在封地,不得外出。」甄晴凤眸闪烁,自嘲一笑说道:「只怕你那时候也不好见我一面,久而久之,早就将我抛之脑后了。」
贾珩默然片刻,面上做出思忖,轻
声道:「好像也是,如果我想你了,总不能去找楚王喝酒,将他灌醉,抱着你在他身边儿..」
甄晴闻言,只觉一股羞臊涌上身心,腻哼一声,狠狠地掐了一下贾珩,这个混蛋又在胡吣,说着说着都有画面了。
不过,花信少妇也不知如何,许是贾珩说的多了,渐渐脱敏之故,心底却没有那般难以接受,反而生出一股异样。
嗯,不是,她怎么能这般?
都怪这混蛋,刚抱着她时,还在耳畔不停问着,是王爷还是他....这个混蛋,怎么有脸问出来的?
贾珩目光见着古怪,低声道:「你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肌肤相亲之时,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都能放大,这个甄晴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滚!你个下流胚子。」甄晴玉容恼怒,粉拳如雨点儿一般捶着贾珩,却被贾珩轻松制服。
甄晴玉颜微红,气喘微微,压下心头的涟漪,冷哼一声,秀眉之下,微润美眸幽晦闪烁,低声道:「你就算不帮我,也别坏我的事儿,不然...」
「嗯,又发狠呢?」贾珩皱了皱眉,抱着甄晴又是一阵..
甄晴早就绮艳如霞的玉颊,羞红如血,贝齿咬着樱唇,低声道:「你混蛋啊。」
这人没完没了?
贾珩轻声道:「好,咱们不说这个了,每次一说就要吵起来。」
他非要让这个甄晴扳过来不成,欲先取之,必先予之,等时机合适之时甄晴就会知道,离了他,似乎那心心念念的皇后之位,可能也没什么滋味可言。
比如宋皇后,皇后之位也就那样,得多少年没.也不知都是怎么过来的。
「是你非要说。"甄晴秀眉弯弯,玉容愠怒道。两个人说着话又腻歪了一会儿,贾珩看了一眼外间烟雨飞扬的庭院,轻声道:「天色不早了,也该走了,别让人起疑了。」
虽说两人在一起谈着军营机密,但待在一个屋里太久,总会让人起疑。
「女官都是我的心腹,倒也不妨事。」甄晴如花蕊的玉颜生晕,妩媚流波的美眸生出一抹凌厉,问道:「你身旁跟着的那个锦衣将校?」
其实,原本有相疑的嬷嬷,私下里嘴碎,但已经被她处置掉了,身边儿的都是年轻的女官,也是多年的心腹,家人性命都在她手上捏着,纵有相疑,也只当不知。
她和他需得谋个长久之策,她觉得除却他总是喜欢气人之外,别的也算合她之意。
「她是女卫,也是我的心腹,没什么事儿。」贾珩轻轻捏了捏甄晴的脸蛋儿,温声道。
陈潇反正已经是现场怪了,倒也不用怎么避讳。甄晴闻言,柳叶眉微微蹙起,盈盈如水的美眸见着几分思索,方才那锦衣府卫看着容颜俊美,柳眉凤眼,的确不像是男子。
贾珩点了点头,扶起甄晴,整理着衣裳,旋即,拿起手帕递将过去,然后去倒着香茗,伴随着哗啦啦的水蒸气腾腾而起,氤氲而起一股清香,来到香炉近前,填上冰绡、香片,伴随着檀香袅袅而起,室内空气为之一新。
甄晴一只雪白的藕臂撑着,起得身来,整理着衣裙,盈盈而来,往日凌厉的清音娇软发腻,道:「那我回去就那般说了。」
她这时候也不好回去,只怕要被看出端倪。
贾珩走到近前,看向妖媚华艳的玉人,唤住甄晴说道:「等会儿。」
说着,行至近前,伸手给甄晴重新扶起散乱的金钗步摇。
甄晴诧异目光渐渐收回,转而眼神柔润如水,任由小自己七八岁的少年,轻轻扶着自家的金钗步摇,整理着衣裳,芳心深处也有丝丝甜蜜涌起。
在丽人渐渐安静的神情中,贾珩又拿着
一方洁净的手帕,轻柔地攒着丽人脸颊,还有脖颈的汗珠,叮嘱道:「你先回你和雪儿的庄园里沐浴一下,打发个女官报个信就好,就说也没见到我好脸色,你也好回去好好休息,一看昨天都没睡好,眼里都有血丝了。」说着,轻轻抚着甄晴的眼角,只觉绮韵在指间丝丝缕缕流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