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对上那一双媚意惊人的目光,眼神中分明带着几分打趣,嗔恼道:“姐姐。”
姐姐现在越来越喜欢取笑着她,还有上次子钰也取笑她。
贾珩已经轻轻拉过丽人的纤纤素手,温软细腻的掌心已有几分潮热,搂着甄雪,坐在自己怀里,附耳低声道:“雪儿,这几天本来应该也带你多走走的。”
甄雪将香软娇躯偎靠在贾珩怀里,温宁、婉丽的玉颜见着恬然之意,低声说道:“子钰,我没什么,倒是歆歆说了几次,说要陪着你一同玩呢。”
“那这几天再带着歆儿出去转转。”贾珩低声说着,与甄雪耳鬓厮磨,温声道:“雪儿这几天想我了吧?”
“谁想你了。”甄雪柳眉挑了挑,粉唇微启,羞嗔说着,连忙去拨着贾珩的胳膊。
贾珩低声道:“还不承认,这…都告诉我了。”
都不用再费一番功夫的。
甄雪闻言,芳心微颤,娇躯绵软,美眸盈盈如水,嗔怒道:“你又浑说……嗯……”
难道不是因为刚刚旁观了好一阵,嗯,这个时候想这个做什么。
贾珩也不多言,看着窗外的烟雨紧锁庭院,竹林飒飒作响,目光也不由见着失神。
到了京里,再想如这般与晴雪胡闹,只怕是不太方便了。
……
……
神京城中,大明宫,含元殿
因入了秋,宫内的匠人和内监正在撤换着夏日的竹帘和凉席等物,梳滞暖气管道,以备进入冬季,输送地龙热气。
殿宇西北侧的廊道之上,中年皇者在一众黑红袍服的内监簇拥之下,向着书房而去,彼时,半晌午的日光照耀在一根根朱红梁柱之上,在花纹精美的门窗上投映一道道高低一致的日影。
崇平帝忽而问着亦步亦趋跟着的戴权,说道:“子钰的奏疏可曾递送而来?”
戴权道:“回陛下,自上次筹建水师学堂的急递由陛下批阅以后,永宁伯再无奏疏递送而来。”
“子钰他在金陵也有些日子了,按说也该班师回来了,这个水师学堂就这般重要?”崇平帝喃喃自语说着,步伐微顿,抬眸看向远处的殿宇,道:“上次子钰上密疏说女真恐有异动,需得及早防备,也该回京了才是。”
可以说,贾珩现在就是对虏战事的定海神针,这位天子已经渐渐形成了心理依赖。
崇平帝想了想,吩咐道:“给子钰飞鸽传书,如果金陵没有什么要事儿,就让他班师回京。”
其实贾珩前往江南并没有带有京营的兵卒,不过这次因为俘虏了女真亲王还有一众朝鲜水师将校以及一些女真俘虏,要带着一些兵马返回京城。
戴权低声应道:“奴婢回去就让人飞鸽传书。”
就在这时,从含元殿偏殿下的石阶上匆匆跑来一个内监,来到崇平帝近前,躬身一礼,说道:“陛下,齐郡王递了牌子求见。”
在楚王这位好弟弟前往金陵之时,齐郡王陈澄也没有闲着,除却照常督促恭陵修建事宜,就是派出暗探势力前去江南打探。
崇平帝闻言,面色刷地沉了下来,正要打发那内监离去,想了想,道:“让齐郡王到内书房。”
那内监拱手应着,转身回去报信去了。
不大一会儿,齐郡王陈澄进入偏殿的内书房,快行几步,向着坐在条案之后的中年皇者恭敬行了一礼,高声说道。“儿臣见过父皇。”
“起来罢。”崇平帝面色淡淡说着,打量着面庞比往日瘦了许多的齐郡王,问道:“你过来求见朕所为何事?”
齐郡王道:“回父皇,儿臣是要汇报着,恭陵修复工程已完成的七七八八,等到年关之前就可以宣告竣工了。”
先前的恭陵坍塌,并不是要全部返工,齐郡王一心想要讨个彩头。
崇平帝闻言,沉吟片刻,道:“此事,你做的好,你皇祖父的吉壤罹难,如今能初步。”
齐郡王道:“这段时间也离不了楚王弟的帮助,现在楚王弟去了江南,也不知年前能赶过来不能。”
崇平帝面色如铁,语气不咸不淡道:“年前应该能回来。”
齐郡王道:“儿臣本来也是想帮着送着军械的,不想永宁伯短短时间就取得大胜,心头十分高兴,有了永宁伯,以后就不用担心北方女真的侵略了。”
崇平帝眉头皱了皱,问道:“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不停将楚王与子钰联系在一起,究竟是何目的?
齐郡王心头一凛,抬起头来,脸上挤出了个笑容,说道:“就是先前因为儿臣一些私德不修,与永宁伯颇有龃龉,如今思来,是儿臣糊涂了,他如今掌控京营,又管着江南大营,以后是大汉朝的顶梁柱。”
崇平帝默然片刻,截住话头道:“你如果没有别的事儿,就先回去罢。”
这个陈澄说这些的用意,真的以为他不知晓?
贾子钰虽然位高权重,但根基浅薄,而且其一身荣辱都系在他手,岂会有着异心?
如论与楚王互通有无,更是无稽之谈,当初楚王求娶那贾政嫡女为妻,就为其所斥,听说楚王妃没少说着这个事儿。
齐郡王见自己一番话似无作用,心头暗恨,但胖乎乎的脸庞上挤出一丝笑容,连忙拱手道:“那儿臣告退。”
待陈澄离去,崇平帝沉吟片刻,问着一旁的戴权,沉声道:“江南甄家和子钰是怎么回事儿?”
戴权偷瞧了一眼崇平帝的脸色,小心翼翼道:“陛下,听南京那边说,这是甄老太君临终的嘱托,甄贾两家诚为世交,加上当时甄铸兵败,不放心那个女儿就让永宁伯照料,永宁伯推拒了不少次。”
崇平帝闻言,半晌都没有说话,而后,忽而从案头的一摞奏疏中取出一本,说道:“将这份批阅的奏疏递送给内阁,拟旨办理,另给永宁伯飞鸽传书,江南甄家为皇亲国戚,纵然因罪抄检,也不得地方官府轻辱,让他妥善处置。”
奏疏赫然是前不久派往江南查察南京兵部蒋孟二人的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张治所上,其内是弹劾甄应嘉、甄韶、甄铸兄弟的奏疏,从奏疏朱批而言,似有了一些时日。
戴权心头一凛,连忙拱手称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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