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邢岫烟的性情有些澹泊、宁静。
邢岫烟闻言,犹豫了下,也不好再告辞离去。
贾珩随着妙玉进入厢房,此刻一盏油灯蓬地点亮,映照着丽人那削立的容颜,一眼望去,似乎清减了许多。
“珩大爷,许久不见了。”妙玉唤了一声,声线微微颤抖,而淡而弯的柳叶眉之下,清眸似有千言万语蕴藏。
“是啊,许久不见了。”贾珩笑了笑,道:“这次去北边儿与敌虏鏖战,三五个月未听师太谈禅说法,还真有些不习惯,今日终于得空在此喝上一杯茶。”
看着两人凝睇而望的眼神几是含情脉脉,一旁的邢岫烟芳心微跳,轻声道:“珩大哥,我要不还是先回去吧。”
感觉再待下去,两个人都要搂在一块儿亲上了。
妙玉:“……”
贾珩轻笑了下,转而看向邢岫烟,颔首道:“岫烟表妹先回去也好,我有些困惑向妙玉师太请教一下。”
邢岫烟有些不敢迎上那温煦而灼热的目光,那张秀美、婉丽的脸颊染起淡淡绯红云霞,转而看向妙玉,说道:“妙玉师傅,我先回去了。”
说着,起得身来,离了厢房。
贾珩这时重又将灼热目光投向那着月白僧袍的少女,低声唤道:“妙玉。”
也不多言,近得身前,一下子搂住妙玉,凑到那两瓣粉唇,重重印了上去。
妙玉刚要说话,就觉得一股热烈气息扑面而来,娇躯微颤了下,顿时也如开了闸的洪水,双手紧紧搂着贾珩的肩头,疯狂回应着。
许久之后,妙玉柳叶细眉下,明眸眸光莹润欲滴地看向那少年,脸上满是痴迷之色。
贾珩轻轻抚着妙玉的脸颊,温声道:“师太,最近几个月清减了。”
妙玉同样看向那少年,柔声道:“伱在北边儿战场,没有伤着吧?”
“毫发无伤,要不等会儿师太检查一下?”贾珩拉着妙玉的素手,轻笑说着,向着里厢的床榻而去。
妙玉脸颊红晕嫣然,道:“外间兵凶战危的,你在外间要小心一些。”
贾珩道:“我去打仗以后,师太是不是天天提心吊胆的?你看都饿瘦了。”
妙玉那张清丽如玉的脸颊羞红如霞,拨开那少年的手,嗔恼说道:“你现在也是国公了,别总是动手动脚的。”
贾珩对上那柳叶眉之下的那双莹润清眸,柔声道:“两口子闺阁之中,不动手动脚,还动什么?”
拉过妙玉的手,躺在床榻上,说道:“师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妙玉嗔恼道:“你这登徒子,惯会花言巧语,也不知欺骗了多少姑娘。”
说着,也学着贾珩的样子,躺将下来,顺势靠在靠枕上,宛如出水芙蓉的玉颊见着恬然之态。
毕竟是浸淫佛法多年,一些养气的功夫早已培养出来,此刻靠在贾珩身旁,倒也有几个高僧大德的庄严肃穆。
直到贾珩轻轻堆着雪人,妙玉脸颊羞恼,轻轻捉着贾珩的手,但没有作用,索性由着贾珩去了。
贾珩说道:“妙玉,等这个月月中过了,咱们要不去江南转转?再去姑苏一趟,那时候将二老的坟迁至故乡。”
妙玉闻言,秀眉之下,目光讶异说道:“你这般忙,还有空闲吗?”
他还记得当初对她的承诺。
念及此处,芳心甜蜜不胜。
贾珩轻轻捏着妙玉的下巴,忍不住亲了一口那脸颊,冰肌玉肤的香嫩脸蛋儿细腻入微,说道:“正好去江南视察水师,抽调一部分远航至山东登莱、天津卫,再说陪我家妙玉,什么时候都有着时间。”
妙玉弯弯细眉之下,明眸羞喜交加,芳心甜蜜,看向那剑眉朗目的少年,一股喜爱难以抑制,道:“你这人,谁是你家的了,唔~”
文青女并不意味着不爱听情话。
显然,妙玉话语还未说完,只见那少年凑近而来,一股炙热、亲昵的气息扑鼻而来,妙玉连忙弯弯睫毛颤抖而下,妍丽如霞的脸颊腾地彤彤如火。
过了一会儿,贾珩抬眸看向少女,轻笑说道:“妙玉,天色不早了,咱们洗洗脚歇着吧。”
时隔日久,也有些思念白虎馒头。
妙玉定了定心神,“嗯”了一声,吩咐着素素道:“去准备热水来。”
素素应了一声然后到外间唤着嬷嬷,不大一会儿,端过了两铜盆温水。
贾珩轻笑道:“洗洗脚,睡得香一些。”
说着,躬身给妙玉脱着鞋袜。
妙玉玉容微变,轻声道:“你别……怎么好让你侍奉我?”
贾珩道:“老夫老妻的,这有什么?”
说着,去了妙玉的鞋袜,双十芳龄的少女,纤笋般的玉足白皙、丰润,足趾指甲不见蔻丹和凤仙花汁,落在掌中,触感细腻,而这明显让妙玉芳心大羞,将螓首偏转过一旁。
旋即,妙玉忽觉脚心有异,忍俊不禁,道:“你…你别闹。”
贾珩笑了笑,也没有继续挠着,道:“师太别一天天绷着脸,也多笑笑才是。”
妙玉明眸闪了闪,心头涌起一股感动。
贾珩说着,将妙玉的脚放进铜盆,然后自顾自去着自家鞋袜,也开始洗着脚。
伸手揽过身侧女尼的削肩,妙玉则顺势将螓首靠在那少年的肩头,心头生出一股安宁之感,低声说道:“这场战事以后应该不会打仗了吧?”
“怎么会?”贾珩轻笑说着,道:“只是如先前那般的国战可能暂时是有了,都是局部战事。”
妙玉抿了抿粉唇,目中满是怜惜,说道:“你这几年一直南征北战的,累不累?”
贾珩握住少女的手,看向那清眸,笑道:“累是累了点,但这几年爵位节节而升,也算值得吧,再说,现在也能保护着你。”
妙玉柔声道:“宦海沉浮,凶险莫测,你万事小心才是。”
贾珩轻笑了下,说道:“我会的。”
两人擦了擦脚,睡在床榻之上。
贾珩去着身上的衣裳,看向妙玉,轻声道:“好了,天色不早了,该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