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眸光微眯,颤声说道:“你上点儿心好一些,我瞧着她身子太弱了,对胎儿也不好呢。”
“嗯,我也是这般想的。”贾珩叹了一口气,暗道,凤姐何时会有这样的同理心?
贾珩轻轻解开裙带,似有盈月入怀,而后窗外似有秋风乍起,竹节折断之声,清脆明亮,似乎天地都明媚了起来。
凤姐柳梢眉挑了挑,那张桃红玉面上蒙起嗔怒之色,说道:“伱…”
却不知骂什么才好,而后就是心神颤栗,却见那少年又相拥了过来。
凤姐有些沉醉其中,眸光盈盈如水,不见往日凌厉之色,抿了抿那残留着温软气息的唇瓣,羞嗔道:“你这冤家,我上辈子……就是欠你的!”
大汉的一等国公倚仗权势欺负她一个寡妇,她还能怎么办?
贾珩定了定心神,正色说道:“这段时间在金陵照顾里里外外,真是辛苦你了,给你说个事儿?”
一众金钗身边儿还真缺这样一个知心人。
凤姐贝齿咬着粉唇,轻声道:“什么事儿?”
贾珩温声道:“凤嫂子,给你说点儿事儿,我说你听。”
凤姐发髻之下的秀丽玉面,脸颊酡红如醺,啐骂了一声,说道:“你休想啊。”
真是欺负她惯了,一而再,再而三,没完没了了。
贾珩整容敛色,轻声道:“那我走了。”
凤姐闻言,冷哼一声,心头暗暗啐骂。
不过,也不好理会那少年,否则那混蛋说着说着,又该起身走了。
只是伴随利刃出鞘,凤姐脸颊受得一袭,丹凤眼的眸光现出嗔怒,道:“”
贾珩面色沉静,低声道:“金陵这边儿海贸的事儿,这几个月应该收入不错吧。”
凤姐瞪了一眼贾珩,唇瓣轻启,冷声道:“托你一等国公的福儿……”
说话之间,声音就开始有些支支吾吾。
贾珩低声道:“最近水师会攻打台澎列岛,等攻下之后,朝中会开发岛屿,也是为将来行船至南洋,嘶……”
低头看向那洪荒先天三族之凤凰朝圣不周山的丽人,心头一惊,低声道:“别闹,和你说生意上的事儿。”
凤姐柳梢眉挑起,明眸羞恼,不由啐了一口,轻声道:“让你作践人,早晚给你……”
哼,她才舍不得。
贾珩面色顿了顿,凝眸看向外间的窗户,看向庭院中的日光浮动,不知何时已是午后时分了,面上难免浮动一抹幽思,低声道:“到时,可在岛上广为开发,再去澳洲开拓也就有了立足之地。”
凤姐问道:“那什么时候?”
说着,丽人起得身来,这会麻了,不仅是腿。
贾珩拥着姿容艳丽的凤姐,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今年冬或者明年开春罢,希望一切顺利吧。”
凤姐眉眼浮起羞恼,晶莹美眸瞪了一眼少年,好奇问道:“你如今也是一等国公了,那薛妹妹的诰命夫人之位,你准备什么时候请封?”
也不知她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封个诰命夫人什么的。
“这次战事过后就会请封罢。”贾珩正面扶住凤姐的丰腴腰肢,剑眉一挑,目光不由幽深了几许,面上现出一抹怡然之态,说道:“嗯,凤嫂子这么想我?”
这想的泪眼婆娑的,不过这样也好,本来就人如其名,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而今马滑霜浓,倒也让他不由想起了为为李师师写诗词的周邦彦。
嗯,真是梆……算了。
凤姐弯弯柳叶细眉之下,狭长丹凤眼微眯,玉颊现出几许羞红之意,声音微微发颤,柔声说道:“谁想你个没良心的?”
“也是,凤嫂子天生如此,也未可知。”贾珩说着,遽然起得身来。
凤姐吓了一跳,连忙紧紧搂着那少年的脖子,斥道:“你…你,别胡闹。”
纵是艺高人胆大,也不至如此弄险。
贾珩沉吟片刻,声音忽而高低渺渺,带着一股惆怅,轻声道:“其实,薛妹妹的事儿好办,倒是林妹妹。”
不仅是黛玉,还有别的诸如宝琴她们。
凤姐眸光冷厉,娇嗔道:“你招惹她们,她们可不像寻常人任你欺负。”
贾珩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再次想起了高仲平提及的江南新政,如一条鞭法,摊丁入亩,只是听到扑簌之声,眸光闪了闪,垂眸看向那浸浸然的地板,如果没有火耗归公,再好的新政,也是恶政。
不过,凤姐有时候也挺黏人的,虽然性情阴毒了一些,但时而流露的痴情与依恋,也让人有些心思复杂。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傍晚时分,暮色沉沉,贾珩抱着凤姐来到床榻上,温声说道:“凤嫂子,傍晚了,该吃饭了。”
凤姐秀发散乱开来,一缕缕汗津津地贴合在玉颜上,螓首埋进锦被中,声音不见往日发号施令惯了以后的颐指气使,反而蕴着蚀骨的酥腻娇媚,说道:“珩兄弟,我不饿。”
贾珩:“……”
你不饿,我饿啊,再说真就…饮水饱。
贾珩温声道:“等会儿别人该过来了。”
说着,起得身来,说了不少话,真是有些饿了,肚子都咕唧咕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