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那不错呀!」赵军说完这句,又转向黄贵说道:「老哥,这狗带上山去见两仗,就能撸出来呀。」
能打狍子和鹿的狗,虽然是依仗地势,但毕竟是围狗,起码比现在的花龙强。像这样的狗,只要让它吃两次野猪肉,尝着甜头了就好办。
「嗯。」黄贵很是赞同赵军的话,他举起杯下意识地要和赵军碰一下,但举到一半却忽然想起来赵军不喝酒,于是便把杯转向了张援民。
除赵军以外,桌上众人纷纷举杯,而李松更是问赵军道:「小兄弟,你咋不喝酒呢?」
「一直也没喝过。」赵军笑着回应了一句,但听李松又问他说:「咋不学着喝呢?咱跑山人哪有不会喝酒的?」
赵军闻言一笑,说道:「小时候我就听我爷念叨,说他们那时候有个老炮手,就是喝酒喝的手哆嗦,后来打枪都不准了。」
「那是喝大酒!」黄贵接了一句,说:「少喝点没事儿,酒是粮***,越喝越年轻!」黄贵的话引来了众人的附和,他们继续推杯换盏。
赵军不喝酒,他先吃完了却也没下桌,而是跟其他人在一起唠嗑。
「赵军兄弟!」这时,李松忽然对赵军说:「我总听老尿子念叨,说你那帮狗厉害,我一直寻思看看你那帮狗的活儿。」
「那明天去呗。」赵军笑着说道:「我听黄老哥说,你不也总跟他一块堆儿上山么?」这到黄贵家了,不管打下来多少猪肉,赵军都不可能大老远地往家运。
所以,无论这几天收获如何,赵军、张援民、解臣都没办法跟着分肉。
而这李松跟黄贵俩关系不错,从他叫黄贵一口一口老尿子就可见一斑。于是,赵军才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不然,要是那胡家宝这么说的话,赵军是不会这么接的。
「明天够呛。」李松轻叹了口气,道:「我闺女发烧,烧两天了。明天要是不行,我就得领她上北屯卫生所看看去。」
「啊。」赵军一听李松如此说,当即道:「发烧不能耽误,该看就得看呐。」
「是啊。」李松刚放嘴一块午餐肉,就听张援民对他说:「李哥,你家姑娘多大了?」李松答道:「八岁。」
「哎呦。」张援民道:「比我家铃铛小两岁呀。」
这年头,大多数人是都重男轻女。但在不涉及到分家产的时候,有这么一个现象,那就是当妈的,一般喜欢儿子。至于当爹的,多数都疼闺女。
李松家里一个儿子、一个闺女,他儿子都十五了正是气人的时候,肯定没有闺女招人稀罕。此时一听张援民的话,李松便问道:「张兄弟,你家闺女叫铃铛啊?」
「嗯呐。」张援民笑道:「铃铛是小名,大名叫云霄。」赵军:「......」
旁边的黄贵却是一愣,他隐约记得那乖巧的小姑娘······好像大名叫张玲玲来着。但他去的那天,赵军家里人太多了。大人多,孩子也多。五六个小姑娘,黄贵也怕自己记错了,所以他没敢接茬。
「呵呵呵······」解臣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呵呵直乐。
就在这时,黄贵家的国富、
民强一人端着一个盘子进来了。这俩小子今天没上桌,跟宋兰在对面屋里单吃的。
「赵叔。」黄国富把自己手里的盘子往赵军面前一放,道:「又给你洗点儿山葡萄,你不喝酒,你吃点儿这个。」
「哎,哎,好。」看着只比自己小三岁的国富、民强,赵军也不能托大,连忙伸手接过盘子。
而此时,黄国富回身从他弟弟手里接过另一个盘子,再转过头来递给赵军,并笑道:「还有软枣子。」赵军再次接过,眼看着国富、民强出去,他忍不住对那不着调的张援民说:「大哥,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人家黄老哥给孩子起这名。」
「哈哈哈······」黄贵闻言哈哈一笑,然后就听解臣问道:「黄老哥,像咱们三字的名,哥兄弟、姐和妹的,不都得犯一个字儿么?」
解臣说的是一种普遍现象,像赵有财那去世的大哥,就叫赵有福。还有刘铁嘴刘淑芳,和解臣那八字没一撇的岳母刘淑琴,人家俩是叔伯姐妹。
「哈哈哈······」听解臣问起这个,黄贵又是一笑,然后才解释道:「那年你老嫂生完他俩,我赶驴车拉他们回来。路过我们村部前儿,正好瞅着那村长、会计搁那儿,往墙上刷大字儿,刷的国富民强,完了我一啾·······这不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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