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魁更加紧张了,但是看着秦墨鼓励的眼神,他深吸口气,“是,太上皇。
我叫李魁,今年二十七岁,陇右籍人士,八岁时随着家里搬迁到了乾州,二十岁参加工作,二十三岁申请前往偏僻地区进行历练进修。
在新南道工作两年余时间,我的工作虽然辛苦,却一直很平稳,我所负责的村落,一直在朝着好的方向前进,这一点所有档案都可以查证。
永乐四年,在干部研讨会上,我认识了同样陇右籍贯,乾州人士的干部,李炎和李征,经过相处,我了解到,他们跟我是同族,而且沾亲带故的,很快,我们就成了朋友。
永乐五年,李炎突然找到我说,新南道很快就会引来动乱,我不解为什么他会知道动乱,只以为是他家里向他透露了什么消息。
我询问他,他却神秘不语。
往后的日子里,他一直向我灌输灾难将至,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抱紧他的大腿。
当初我本应该向上面打报告,可我太相信他了,以至于错过了向上报告的最好实际。
那时候,岑晶是隔壁村的干部,因为走的近,再加上我们兴趣相投,所以很快就成了男女朋友。
同年六月份,李炎再一次找到了我,他告诉我,新南道马上就要迎来动乱,朝廷将放弃新南道,让我做好准备,因为朝廷很有可能会无暇顾及我们这些下基层历练的干部。”
说到这里,他牵住了妻子的手。
岑晶能感受到丈夫手心已经被汗水给浸湿。
“我很紧张,却又不敢像上面询问,再加上我当时已经被他给洗脑了,终日惶恐。
那时候,李征说,想要自保,就听他的。
是的,我听信了他们的鬼话,也成功上了当,做了帮凶!”
偏殿众人,听到这里,一个个都目瞪口呆。
李双安眼神复杂。
李勇猛更是呼吸都急促了。
他没想到,这一场大戏,居然是冲着李族来的。
他隐隐已经猜到了什么。
他看向李轩和李先,他们两个人都在喝茶掩盖内心的慌乱。
李新倒是沉得住气,但是眼中的悲哀,嘴角的自嘲,根本遮掩不住。
窦遗爱也不看龙.虎豹了,眼中杀气凛然。
程大宝兄弟更是紧锁眉头。
徐缺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把没有开锋的小刀,正在手心把玩着,他眼中满是杀意。
柳如剑兄弟则是满脸的嘲讽之色,似乎在嘲讽李炎和李征的不自量力。
秦相如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呷了一口,然后长出口气。
时至今日,大明开国已经超过三十年,从大乾手里接过中原天下,也已经超过了十几年。
他扪心自问,对所有百姓都是一视同仁,并没有歧视。
就算是李氏族人,也没有防备,任由他们大展拳脚,寻常人拥有的权力,他们一个不少。
可为什么,还要造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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