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陈恩雪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轻轻颔首。
“我发现皇灯道他们找来了一些加了东西的阳寿，以此来做饵，试图杀死异数。”
方尘道。
“试图杀死异数？这不算什么重要的事情，异数偶尔也会与修士发生冲突。”
陈恩雪笑道：“就说前些年，太苍域就有一位八转古仙死在一群异数手中，当时那战异数也魂飞魄散了好几个。”
“如果皇灯道他们是魔族呢？”
方尘直视陈恩雪。
“魔族……上头的确有这方面的猜测，但是……根据古籍之中记载，魔和我们不一样，怎么会有跟我们长的一模一样的魔族？
最多与前段时间的魔灾有关，也许是入魔的人族修士。”
陈恩雪轻声道。
方尘心中叹了口气。
他希望陈恩雪能重视此事。
可对方若是无法打破认知，不知道魔族可以转世而来，就无法坚定立场，没办法相信披着人皮的，也可能是魔族。
“三师姐，我看过一些古籍，古籍里说这些异数在很早很早以前，均是为了人间九域出了大力气，才会导致记忆丧失，有时还会被人戏耍。
在那个时代，他们的对手就是魔族，而如今有人要对付他们，很有可能就是魔族在搞鬼。”
方尘道。
“我更倾向于是妖族，三界动乱之后，魔族其实已经彻底落败。”
陈恩雪轻轻摇头：“至于你说异数当年为人间九域做出的贡献。
世间的确有类似的传闻，但这些传闻均无法得到证实。
据我所知，就有不少九转仙对此态度是模棱两可。”
说到这里，陈恩雪起身道：
“你刚刚说的那些，我可以跟上头说一声，就看看他们是如何决断的。
你有没有看见是谁下的手，杀了皇灯道他们？”
“没看见，我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成为干尸。”
方尘道。
“如果你说他们想镇杀异数，那么杀他们的人，也大概就是异数。
有些异数的手段，的确令人看不懂。”
陈恩雪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似乎在思考着某个问题。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摆摆手：
“我会记下你们这次的功绩，你先回去吧。”
“还有一件事，我有一份名单，可能与入魔之人有关。”
方尘取出一枚玉简，递给陈恩雪：
“三师姐，你可以从这些人身上下手，或许能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与入魔之人有关？”
陈恩雪眼睛一亮，接过玉简用神念扫了一眼，随后冲方尘笑道：
“这名单哪里来的我就不问了，每个人都有一点自己的小秘密，如果确定这份名单有用，再给你记一笔功绩。”
“那我先行告辞。”
方尘重新戴上青铜鬼面，转身离开战备堂。
獬豸司门口，方尘脚步突然一顿，神念瞬间冲天而起，凌空伫立。
霎时间，无数青铜鬼面的身影映入眼帘，而他们脸上的青铜鬼面也在逐渐的消融，露出真容。
“果然可以。”
方尘心中发出一声感叹。
他一直都在犹豫要不要在獬豸司神魂出窍，刚刚某些事情，让他心中产生了些许顾虑。
下一刻，方尘的神魂重新回到战备堂。
静室中，除了陈恩雪外，还多了一位青铜鬼面。
“皇灯道的死，可能与他有关，把他诱去觉明阴间，然后带来见我，我要问清楚。”
那位青铜鬼面看着陈恩雪，冷冷的道。
方尘眼神一凝。
她是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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