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将‘拿风驭电之手’的阶位提升一层,还可极大程度的增加出手速度,能使楚希声
的出刀速度,提升三成。
手套本身虽是薄如蝉翼,是半透明的颜色,戴在手上都看不出来,可其坚固程度,却不逊于六品兵器。
这正可代替他原本的‘青雷手’。
此外还有四件强力法器收入铁旗帮库房,其余大多都已被转售,为他换取了高达十三万两魔银的资金。
此外铁旗帮举旗以来,劫掠秀水众多坞堡田庄获得的各项收入,已超出七百三十万两魔银之巨。还有许多物资,还未售出。
楚希声身为旗主,按规矩可从所有收入中抽取半成。
所以他现在已还清了战前的债务,手里的银钱甚至积累到了三十四万两魔银之巨。
而前日夏侯家为向他赔罪,还额外给了他一笔高达八万两魔银的现金。
楚希声准备用这笔钱,筹备两份七重无相功的秘药,再想办法购买一件强大的内甲。
最好是五品阶位,一步就位。
在前往北方之前,他想把自己武装到牙齿。
如果钱不够,还可从铁旗帮的公账拆借。
楚希声正想到夏侯家,铁笑生就说到了东州按察使夏侯元。
他细细思忖,认为楚希声之言只是安慰之辞。
这些东州总督动员的平叛大军,光是四品战力的高手就有五位,司空禅逃出城的机会微乎其微。
不过他还是按捺下了心内的恨意,蹙眉道:“就在不久前,东州按察使夏侯元遣管家给我送了一份厚礼,一些药物,一件法器,还有四万两魔银的银票。
那位管家说他家的大人一时不慎,被其子蒙蔽,草率定罪,坏我声名,所以备了这份厚礼,向我赔罪。”
他说到这里,凝神看着楚希声:“我听说,夏侯家的那个次子夏侯深,被旗主你埋了?”
“此事铁叔勿需担忧。”
楚希声听出铁狂人语中的忧意与不解。
所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他们已将夏侯家深深得罪,又没法将他们一棍子打死,必定会留下极大的遗患。
毕竟东州按察使夏侯元管得就是江湖事。
他一声冷笑,又挠了挠白小昭的下巴:“夏侯元不但犯了以下逼上的官场大忌,更得罪了六扇门与司空禅身后的阉党,你以为他现在还能在东州呆下去?他是很识时务,可明哲保身是要付出代价的。
至于夏侯家给的礼金,铁叔你安心收着便是。这次秀水郡事了之后,夏侯元势必将调任他地任职,没了东州按察使这层官皮护身,就该他畏惧我铁旗帮秋后算账了。所以我这次埋了夏侯深,这位东州按察使大人反倒能放宽心。”
铁笑声闻言,心内顿时通透。
夏侯元如果管不到铁旗帮,那确实该轮到夏侯家担心铁旗帮的报复了。
如今的铁旗帮,核心帮众就有近万人,五品战力高达六位,台面下还有数位神秘高手,势力雄厚,横跨两郡。
他们奈何不得夏侯元这个三品高官,还奈何不得夏侯家的族人?
铁笑声不由眯起了眼。
他忽然有点不想收这份礼金。
这位夏侯大人有点小家子气,这么点钱,就想了结这段恩怨?是打发叫花?
就在此时,秀水郡城方向,忽然发出轰然爆震。
二人神色诧异的往前眺望,只见那秀水内城,赫然冲起了滔天火焰与大量黑烟。
“好快!”
楚希声先是惊讶。
州军攻城的速度极快,简直势如破竹。距离州军大部登陆才过了多久,居然就已攻入秀水郡的内城。
下一瞬,他就微微愣神:“司空禅与上官神昊,这二人逃了。”
他没想到,这二人还真的逃出了秀水郡城。
※※※※
西山内部,距离秀水郡城大概七十里的所在,太守司空禅与上官神昊等人,一同从地下土层中钻了出来。
上官神昊的脸色难看之极,上官家的‘戊土神遁阵’最远是可以挪移到四百里之外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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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这是三百多年前,上官家花费巨资打造的阵法,是用于保全家族与传承的最后手段。
以消耗灵石为代价,将至少十人挪移到西山深处,将敌人远远甩开。
然而现在,他们才刚遁移到西山的外围,这门强大土遁阵法就被迫中止。
这说明他们家中的‘戊土神遁阵’的阵基已经被打破,州军魏莱等人的攻势,竟然猛烈强势到此等境地,他们留在秀水内城断后的高手居然连小半刻时间都没有撑住。
司空禅同样面色黑沉如铁。
他至今还没有想明白,自己一个堂堂的秀水郡太守,怎么会沦为反贼?
又怎么可能与戾太子有涉?
戾太子是当今天子的嫡次子,却早在十五年前就因谋逆未遂之故,被天子赐死。
那个时候,司空禅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官,他怎么可能与戾太子扯上关系?
司空禅心内不由杂念纷呈。
总督王升为人一向优柔寡断,自己这次以下逼上确实是将他深深得罪了。
以总督王升的性情,一定会顺水推舟,捏着鼻子认下来。
到底是哪方面出了变故?这位非但没有按照他的心意走,发兵攻打铁旗帮,反倒是罗织罪名,颠倒黑白,将他打为逆党!
这位总督大人就不惧宫中穆公公的报复?
魏莱为何会说是郡丞夏侯东‘探明告发’?
夏侯家莫非已经倒戈?
问题是总督大人与铁旗帮,能够拿出什么筹码说服那位东州按察使大人?
剿灭铁旗帮,诛杀楚希声,对于夏侯家来说是大有好处的事情。
自己也在夏侯家众人身上,花了将近一百万两的魔银。
可这群养不熟的狼崽子,居然不透一点风声,说叛就叛了。
还有锦衣卫的曹轩,他区区一个千户,居然也敢指证他勾结戾太子一党谋逆?他究竟哪来的狗胆?
无数的疑问充斥于司空禅的心头。
不过司空禅无暇多想,此时还是得以逃命为上。
只要能保住这条命,安全潜入京城,他就有办法向御史与刑部申述。
哪怕是敲登闻鼓告御状,他也要洗清冤屈,让东州总督等人都付出代价。
麻烦的是他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