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嚣自然知道，百灵是在维护自己，不想自己听见一些让人不悦的话。
其实完全没那个必要，他很清楚，时间和生活能够冲淡一切，亲身经历乱世的成年人尚且如此，更别说这些十年前只有5~6岁的学生，而且，他对有那么多人崇拜并不感冒，也没有多大的野心。
“你的声音，怎么感觉好熟悉。”
一个女生突然说道，目光紧紧盯着百灵。
百灵一愣，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她知道，刚才自己的声音和语调，可能暴露了身份，因为之前面对媒体时，她也是这么说话的。
“还有你的发型......”
又有学生补充道。
百灵的五官确实因为覆面而做了微调，但头发确实没有变化。
“这是我模仿.....”
“是不是觉得她特别像一个人？”
百灵刚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却被刘嚣笑着打断。
学生中有一半连连点头，另一半则没有反应过来。
“那你们看我眼熟吗？”
刘嚣甩宝一般的指着自己的脸。
这一次，所有学生都在摇头，有两个女生的脸上还露出些许不屑。
刘嚣又按了按百灵的手掌，见她默默低下头，算是得到默许了。
“现在呢？”
说着，血色气绕瞬间释放，他的那身白色外衣也被血水浸染，同时，五官也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啊！~
惊呼声中，学生们完全被惊愕和惶恐淹没，眼睛瞪得又圆又大，有几人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跳了起来。
哐啷~~
光头老板不知道打翻了什么东西，传出刺耳的响声。
接着，便见他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
“血衣？血衣！”
扑通一声，朝着刘嚣跪下了，“我....我....我.....”
激动，或是惊恐，让老板不但声音打起了颤，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血气收敛，刘嚣感觉玩的有点过了，可能会吓到这些学生。
还好，这些青年的接受能力比他想象的强，可能是见多识广的原因，神色中已经没了惊慌。
“起来说话。”
刘嚣对双膝跪地的光头老板说道。
“我.....我太激动了......”
老板总算憋出一句还算完整的话，但就是跪着不肯起。
然后，他便缓缓的飘了起来，又在一张空位上落了下来。
“你真是血衣？”
“历史书上面没有血衣的照片，但有一副画，和你刚才那样很像，都是血呲呼啦的！”
“不会吧......不会真被我们遇见真人了吧，可血衣不是很久没出现了吗？”
“他的脸也变了，比刚才帅多了。”
“血腥味好浓，是真的血！”
“我爸见过真的血衣，我问问他！”
一时之间，刘嚣收到多条覆面传来的信息，询问是否允许被人拍摄，如果不允许，对方的影像中将不会出现本人的面部和身体。
刘嚣果断选择了不允许。
“我......”光头老板情绪稳定了一些，“我是衢州人，我的家人都是被你救下的，那一晚，我也亲眼见过你，血衣，我的父母、妻儿能活到现在，全是因为你。”
说着说着，老板依然热泪盈眶。
“不会有错，到死我都记得，当时的你飞在空中，也是被鲜血包围着，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能站在你，不不不，在您面前，我嘴笨，您千万别计较。”
话没说完，老板再次跪倒。
“谢谢，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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