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同张神农一起走进院中。
身后的人也鱼贯而入。
苏凌躺在榻上,听到了萧元彻和张神农的对话,尤其是听到张神农的声音,更是万分激动。
他挣扎着坐起来,只是刚刚两条腿挨着地面,还未下了榻,萧元彻和张神农已然走了进来。
萧元彻一眼看到苏凌要下榻来,忙疾走两步,一把将他扶住道:「躺着......躺着......刚好一点就想下地了?」
苏凌点了点头,刚想再次躺下,却抬眼之间,看到了眼前久违的熟悉身影。
张神农满脸慈爱的神色站在他面前,淡淡的笑着。
阿爷......师父!
他还是那个样子,跟记忆之中几乎没有什么改变,满头华发,神采出尘,隐隐如仙。
苏凌鼻子一酸,两行热泪涌出,颤声唤道:「阿......师父!徒儿不孝,不但未能亲自迎接您.....还要师父耗费心血救我!师父,徒儿好想您!」
说着,他竟匍匐在榻上,朝着张神农嘭嘭嘭的磕了三个头。
张神农顿时也热泪盈眶,紧走两步,一把扶住苏凌,颤声道:「苏凌啊......咱们师徒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啊!」
张神农虽然激动,但心中还是赞赏苏凌急智的,他真就害怕苏凌一个阿爷出口,便有些不好说清楚了。
好在苏凌心中了然,及时的改了称呼。
萧元彻也未起疑,只道是两人师徒情深。
苏凌和张神农相视而泣,萧元彻的眼中也有些迷蒙,他用袖子擦拭了眼角的湿润方道:「咱们这是做什么......苏凌醒了,这不是大好事嘛!都不要哭了!」
那边憨子黄奎甲和萧仓舒也是直掉泪,听他这样一说,也皆止了哭声,一脸的高兴。
苏凌这才让萧元彻和张神农坐在自己榻前,先朝着萧元彻拱手道:「丞相,小子这几日连累大军,更让丞相担心了!」
萧元彻摆摆手道:「担心倒是真的担心,我就怕你小子醒不来了,那我萧元彻去哪里找这样大才的长史去......不过,苏凌这次你能平安渡过此劫,全赖你师父张神农和这位......」
说着,萧元彻朝着站在一旁角落的月儿看去。
却见那个绿衣身影站在那里,不说话,脸上遮着白纱,看不出悲喜。
安静而恬淡。
萧元彻这才道:「月儿姑娘更是衣不解带,对你照顾有加啊,她可是你师父方收了不久的徒儿,若论起来,她可是你的小师妹啊,你要谢,当先谢你师父和你小师妹才是!」
话音方落,那站在角落里的月儿,并不说话,只是慌得连连摆手。
萧元彻自这次再见到她,她便一句话也未说过。
只是上次在行辕初见之时,她也不过说了寥寥数语。
萧
元彻只道这月儿本是个女娘,多有拘束,再加上性子恬淡,所以不爱说话,并未放在心上。
苏凌忙向张神农和月儿道谢。
张神农一笑道:「苏凌啊,我未来之前,丁晏和这十位太医更是全力救治于你,才给我能把你救回来创造了条件,他们你也当谢谢才是!」
张神农这样说话,丁晏和那十位太医是万万未曾想到的,他们原本救治苏凌不利,生怕萧元彻见责,可张神农这样一说,萧元彻定然不能再怪罪他们。
丁晏等着十一位太医皆是一脸感激的看着张神农,眼里心中全然敬佩到五体投地。
苏凌闻言,忙在榻上冲丁晏等人抱拳道:「苏凌多谢丁总医官和各位妙手了!」
投桃报李,这个规矩丁晏如何不明白,忙上前一步,笑着摆手道:「苏长史客气了,我们只是略尽绵薄,还是张神医的医术高超!」
众人又寒暄了一阵,苏凌拉过萧仓舒,见他虽然虚弱,却比自己强了许多,想来复旧如初便是这两天的事情,心中也是十分欢喜。
苏凌的房中,迎来的久违的欢声笑语。
苏凌忽的看着张神农道:「师父,你一人来此么?芷月可曾陪同?」萧元彻闻听此言,却是一愣,这才似有深意的朝张神农看去。
郭白衣却心中似乎有些明白了,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苏凌,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