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彻点点头,忽地转身取下一旁悬在墙上的佩剑,稍一用力,将佩剑抽了出来。
“刷——”一剑正指在地形图上的麒尾巢处,剑光凛凛,力透纸背。
萧元彻声音昂昂,已然满是战意。
“天赐我麒尾巢,我不速取之,岂不有违天意!”
苏凌、郭白衣和许宥之皆神色一肃,拱手应道:“臣等听候丞相差遣!”
“我意已决,即刻派精锐轻骑,直取麒尾巢,不尽全功,誓不回返!”
“喏!”
萧元彻这才收了佩剑,淡笑道:“既然决定出兵麒尾巢,捡日不如撞日,便在今晚,迟则生变......”
许宥之连连点头道:“主公当机立断!主公英明!”
萧元彻这才又问道:“宥之啊,你觉得我当派何人前去袭取麒尾巢啊?”
“这......”许宥之稍显迟疑,遂一拱手道:“主公啊,宥之初来乍到,对于各营将军,我还认不全,对他们的行事作风更是知之甚少,这人选上,宥之实在帮不上忙,不过,宥之可以向主公说说这个丁缪......”
“嗯,知彼方能有胜,你讲讲罢!”萧元彻赞许的点点头。
“丁缪此人,武力在沈济舟的阵营中,弱于四骁将,大体上和中领军姜琼不差上下,但也算一流武将了,但是却是个莽夫,只会上阵蛮力冲杀,于领兵布阵之上,却是一窍不通,故而只能为将,却不是帅才。沈济舟也是看重其勇武,才让他独挑守卫麒尾巢的重任。然而此人有个极坏的毛病,便是嗜酒如命,一天到晚,几乎都在饮酒。便是打仗,他也违背军令,多次饮酒,更是醉后无状,做一些鞭打士卒的事情来。士卒大多敢怒不敢言。”许宥之滔滔不绝道。
“便无人敢管了么?”郭白衣道。
“军法曹不敢管啊,这丁缪可是沈济舟的爱将,沈济舟不但不觉得丁缪饮酒是大问题,更觉得他憨厚直爽......如此一来,哪个敢多嘴?”许宥之道。
苏凌哈哈一笑道:“哈哈,如此最好,若是那麒尾巢守将是张蹈逸那种文韬武略的帅才,我们怕是要大费周折了,可是却是个酗酒的酒蒙子......这就好办了,这真应了丞相的话,天赐我军麒尾巢啊!”
萧元彻瞪了他一眼,啐道:“你还有脸说他,你这两天也快成醉鬼了......”
苏凌一吐舌头道:“演戏所需,演戏所需......”
许宥之似惋惜道:“唉,正因我知丁缪嗜酒如命,可能会坏事,所以我曾给沈济舟献策,要中领军姜琼带兵五千前去增援驻防,那姜琼虽然算不上帅才,但比丁缪强得不少......只是无奈,庸主不听忠言啊!”
萧元彻哈哈大笑道:“幸亏他没听,若是真的再来个姜琼,带了五千兵马,这麒尾巢真的要下大力气了......”
苏凌闻听此言,似有所思,看了一眼郭白衣,只见郭白衣也似乎低头想着什么。
苏凌想了想,方道:“许先生,但不知道进入麒尾巢那样关键之地,是否需要什么凭证,还是直接便可进入的。”
许宥之忙道:“那里是沈济舟重要所在,自然需要凭证,只是凭证只给了数人,沈济舟麾下,审正南、郭涂、姜琼。张蹈逸、逄佶、臧宣霸还有我,皆有一枚令牌。那些武将只是沈济舟为了表示信任,收拢的手段罢了,我跟郭涂、审正南、逄佶四人,要隔段时间,轮流前往麒尾巢督军。令牌就在我怀里!”
说着,许宥之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来。
铁质,上有一只麒麟,麒麟正中刻着一个沈字。
“主公请看,便是这个令牌了。”许宥之双手相托,递在萧元彻眼前。
萧元彻拿了令牌,想了一阵方道:“如何拿下麒尾巢,派遣何人,白衣和苏凌,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郭白衣一笑道:“敢问主公,奇袭麒尾巢,您心中所属何人呢?”
萧元彻稍一思索,遂道:“我本意认为最合适者,当是许惊虎,他有勇力,丁缪不能敌也,更能随机应变......可是......”
萧元彻眼中显出一阵无奈,缓缓摆摆手,叹了口气道:“罢了......还是唤奎甲来吧!”
郭白衣点点头道:“主公所虑极是,臣也以为奎甲将军可当此任!为防意外,便是奎甲将军,主公亦不可实言相告,只说去扒掉沈济舟一处据点便好!”
萧元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苏凌忽的一拱手,一字一顿道:“丞相,奎甲自然很好,但奎甲的心智......小子斗胆保举一人,作为奎甲将军的副手,若有此人,此次奇袭麒尾巢,小子可保万无一失!”
萧元彻眼前一亮,急道:“何人,快快讲来!......”
苏凌昂首,一字一顿。
“小子的亲卫,林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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