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济舟点了点头。

  祖达授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一拱手,沉声道:“臣请主公立斩麒尾巢守将,还有推举守麒尾巢人选之人!守将失城,论罪当斩,举荐之人不察,而至如今局面,其罪当诛!”

  说着,祖达授忽的昂首道:“若不是这二人之罪,我军如何能陷入如此的危局!”

  沈济舟闻言,哑然无语,半晌道:“麒尾巢守将丁缪、丁绪二将,已然阵亡了......”

  祖达授方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便不追究他们了,可是何人举荐的,此人必须问斩!”

  “这......”

  沈济舟暗自看了一眼一旁的郭涂,心中暗道,举荐之人,便是他了......可是,我又如何能将他问罪呢......

  郭涂闻听祖达授此言,心中也开始打起鼓来,麒尾巢守将丁缪,正是自己举荐的。

  这祖达授实在可恶,刚放出来,就要狠狠咬我一口。

  他正慌神,却看沈济舟也朝自己看来,不由得更是心惊胆战了。

  主公何意?莫不是真要斩了我吧......

  他心中又惊又怕,更恨祖达授,觉着自己的末日怕是要降临了。

  祖达授察言观色,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他不等沈济舟开口,朝着郭涂冷冷一笑道:“郭长史,莫非举荐之人,是你么?若真如此,郭长史怕是要自戕以谢天下了!”

  “你!......祖达授!主公还未发话,何时轮得着你指手画脚!”郭涂兀自强辩,干脆也豁出去了,恼羞成怒道:“祖达授,那丁缪却是我举荐的,又如何!这可是主公同意的,莫非你在含沙射影,质疑主公不成?你好大的胆子!”

  祖达授冷笑连连,一字一顿道:“我之意,你明白,列位皆明白,你无需拉扯主公,郭涂你可知罪!”

  “我......”

  郭涂实在没词了,忽的朝着沈济舟面前跪下,涕泪横流,嚎哭道:“主公啊!臣也是一片忠心,为了渤海和战事啊!再说了,若不是那许宥之叛变,麒尾巢如何能够失陷,可这祖达授却要攀咬臣......臣着实无奈了,主公若是觉着臣罪无可赦,臣只有听凭主公发落了!”

  说着,他竟是嚎啕大哭起来。

  他整这一出,只搞得沈济舟心烦意乱,方才对祖达授的情感也冲淡了不少。

  这祖达授,还是如此较真,没有半点的圆融......实在让人不喜啊。

  他一皱眉道:“行了行了!哭什么!我何时说过要治你的罪了!还不起来!”

  郭涂这才如蒙大赦,叩头起身。

  沈济舟只得转头好言劝慰祖达授道:“达授啊,郭涂这段时间也耗费了不少心力,虽有不察,但皆因那叛贼许宥之向萧贼告密,才使麒尾巢失陷,这事也不能真就怪他......再者说,眼下当务之急,是此事是否要昭告全军,还有与萧元彻的决战该如何打啊!”

  祖达授此人,腹有良谋,却嫉恶如仇,更不知变通,换做审正南,怕是就此罢休了,他却是那种死磕南墙的主。

  祖达授淡淡冷笑,拱手道:“主公啊,那些事是当务之急,惩治元凶便不是当务之急了么?赏罚不明,将士如何用命,如何归心?还请主公三思!”

  “你!......”沈济舟万没想到,祖达授真就揪着此事不放了。

  他心中不免气恼,忽的冷哼一声道:“祖达授,你刚免罪,这些时日,怕是空耗心力,若是累了,便回你住所休息去吧!”

  说着沈济舟面色一冷,不再看他。

  祖达授心中一颤,只得暗自叹气,收拾心情,方又深深一拱手,声音变得平和了许多道:“罢了!是授未能顾全大局......主公啊,但不知主公接下来有何打算?”

  沈济舟的面色这才有所好转,遂道:“集中全军将士,在旧漳城下与萧元彻决一死战,此事已然定下了,只是在要不要明示全军,那麒尾巢失陷之事上,却还是有异议的......”

  祖达授点了点头,便是了解,略一思忖,遂朗声道:“麒尾巢失陷之事,无需多言,当即刻昭告全军将士,方能激起将士们的斗志,背水一战,然而,我军与萧元彻当然要战,只是战场的选择上,不应该是旧漳才对......”

  他这话一出,满帐皆惊。

  便是审正南也颇感意外,一脸疑惑的看着祖达授。

  沈济舟闻言,心中更乱了,原本旧漳决战之事,都已经板上钉钉了,这祖达授一出现,竟然又有了不同的看法。

  这我要如何决断啊......

  沈济舟只得收拾心情,耐着性子问道:“依达授之见,我军不战旧漳,当战何处啊?”

  祖达授淡淡一笑,一字一顿道:“当战,麒尾巢!”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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