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长叹一声道:“我怎样也是他的父亲!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如此的折磨......这三年来,我拼命地修炼体内真气,提升我的功夫境界......以期有朝一日,自己的功夫境界能够超过范无救......只有这样,我和明三才能摆脱范无救的控制......终于将近一年,我手脚筋尽断的伤完全恢复,随着我日夜苦修,我的功夫境界终于突破,高于范无救......于是我不再听范无救的摆布了......”
谢必安缓缓道:“我暗中将那阴阳丹服用的次数减少......原本几乎每日都要给明三服用......我改为三日一服,到如今,只需一个月服用一次了......不仅如此,我还暗中给明三渡些我体内的真气,用来压制阴阳丹......”
“为何不彻底地断了......这样明三也可再不用受那阴阳丹丹毒之苦啊!”林不浪疑惑道。
“说得轻巧......明三服用阴阳丹日久,他身体的机能早就被阴阳丹侵蚀得残破不堪......若是我贸然断了那阴阳丹......明三怕是......怕是活不过三日!”谢必安一脸无奈道。
“唉......就没有一个彻底祛除丹毒的办法么?”林不浪叹息道。
“呵呵......教主的手段岂是说能破便破的......如我这般已然踏入七境的武者.....都还需每月服用阴阳丹,何况是一个孱弱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呢?”
谢必安凄然的苦笑,忽地又低低道:“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彻底祛除丹毒的办法......”
“什么办法?”苏凌和林不浪心中一凛,同时开口问道。
“那日这阴阳洞中,教主亲临,同时还来了一个一身火红衣衫,轻纱遮面的人,教主只说这是阴阳教的贵客,与他有要事相商,便打发了我们出去......我隐在暗处偷听......那教主似乎提过,若想解那阴阳丹之毒......当今世上只有两个人,或许可以做到......”谢必安缓缓道。
“谁?”
“一个乃是曾经的南漳神医张神农,还有一个是行踪飘忽,四海云游的医圣......叫做元化......世间除此二人,再无人可以做得到......”谢必安道。
“原来是......谢必安你可......”林不浪刚说到这里,却觉得自己的衣袖被苏凌轻轻地一扯,转头看向苏凌,却见苏凌几乎微不可见地朝他缓缓的摇了摇头。
“我......呵呵”谢必安苦笑,并未发觉他们的动作,“我虽然知道这世间只有张神农和元化可解明三的阴阳丹毒......然而......天下之大,这两个人又在何处?我哪里去寻啊!”
他仰头长叹,满眼的无奈和不甘。
“那火红衣衫的人走后,教主便向我们颁了法碟,说是让我搜罗一些少女,最好是元阴之体的少女,要凑够八百一十一人......”谢必安道。
“这许多少女......还要八百一十一人之多,有整有零的......你们这教主要做什么?再说了,这天门关外,皆是大山荒野,村子极少,人烟就少,你们怎么去寻这许多人来?”苏凌疑惑道。
“教主让我做这些事,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不会问,也不能问......只有去做便是......只是,教主在临走时,告诉了我们一句谶语,那谶语的内容便是方才我说的那些......”谢必安道。
“哦......原来是这样......”苏凌眉头紧锁,沉吟起来。
“而也就是在教主走的时候,我方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除掉那范无救!”谢必安的脸上蓦地腾起一股杀意。
“为何.......他做了什么,才促使你要对他下杀手?”苏凌道。
“我与他同送教主出洞,他借故将我支开,我虽表面离开,但隐在暗处偷听,那直娘贼竟然阴告于我,将我给明三暗中减少服用阴阳丹和我给明三渡气之事告诉了教主,教主说,如今大计当前,正是用人之际,待大计成了,到时我与明三便交给这范无救,随他处置......你说,我是不是要杀了他!今日那范无救之死,是他自找的,死有余辜!”
谢必安脸上显出厌弃神色,冷冷道。
苏凌和林不浪这才终于明白,今日在搏斗的关键时刻,谢必安为何突然反水,给了范无救致命一击的原因。
苏凌点了点头道:“此等恶人......坏事做尽,的确是死有余辜......”
林不浪却忽地开口道:“那你说了这些,明三呢?明三现在身在何处......”
“明三......明三如今......”
谢必安一脸的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苏凌却眼神一凛,灼灼地盯着谢必安,一字一顿道:“若苏某猜得不错,那以前的明三......你谢必安和萧挽儿唯一的骨肉之子......便是如今那无妄观的小道士......”
谢必安忽地不安起来,呼吸变得极为粗重。
“明三......就是那小道士善明......谢必安,我说得对么?”
苏凌灼灼之色更胜,盯着谢必安,沉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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