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十五个，杨瑞刚有点失望，可有总比没有强，更何况他还有更多的油水。
他和郑厅长都没发现，从最初对督查室的防备，到现在每个人不自觉的为督查室考虑，为楚凌云着想，整个过程没有多少时间。
而且是潜移默化，他们自己做出的改变。
只能说钱真的是好东西，有钱能使鬼推磨。
“楚主任，有时间吗？”
快中午的时候，楚凌云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朱青打来的，他和楚凌云关系最近。
沈汉文不算，沈汉文是楚凌云的心腹，完全的自己人。
“朱处长，齐局长让你找我的吧？”
楚凌云笑了笑，齐局长坐不住了，上次的事让他很被动，被老头子骂了顿，更加确定了督查室对他们的监管权力。
他十分了解楚凌云的能力，换成别人他还敢糊弄一下，面对楚凌云他是一点不敢弄虚作假。
楚凌云的手段他可是真真切切的品尝过。
简直毫无反抗能力，替楚凌云做了事，好处全被楚凌云拿走，他自己却背了个赶走楚凌云的坏名声。
佩服的他是五体投地。
“没错，果然瞒不住你。”
朱青大方承认，本就是齐局长请他出面，找楚凌云说说情，以后对他们保密局网开一面，别什么事都那么认真。
“我有时间，去哪？”
楚凌云答应了，离开军统后，他和这些人就再没见过面，包括沈汉文。
不过楚原私下和沈汉文见过几次，他们见没事，楚凌云去见对他们影响不好。
“杨记板鸭店。”
朱青说出了个地方，不是大饭馆，他们和楚凌云关系不一般，不需要特意在大饭店请客，那样反而不好。
“没问题，一会见。”
楚凌云答应了，朱青那边则安心的放下电话，心里则在感叹。
楚凌云就是厉害，离开军统，依然把齐局长拿捏的那么死，还是他的眼光够高，当初楚凌云一来，他发现自己没有竞争的能力，马上改变了态度。
三位老组长，如今就他一个人活着，并且做上了处长。
不说人生赢家，但至少跟对了人，保住了一切。
“走吧，我们先去。”
放好话筒，朱青对身边的谢子齐和沈汉文说道，这次的确是齐局长让他们找楚凌云见面，说说情。
朱青打电话最合适，但只让他一个人去不保险。
索性让谢子齐和沈汉文一起跟着，三个人和楚凌云都有关系，他们一起求情，这个面子楚凌云必须给。
谢子齐和朱青，齐局长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敢。
他和楚凌云可是有着三年之约。
三年之内不能动他们，要是楚凌云真去了外交部，他不遵守约定谁也拿他没办法，偏偏楚凌云去了督察处，而且还是他运作的。
他敢动这两人，楚凌云马上就会和他翻脸。
至于沈汉文更不用说，动沈汉文别说楚凌云在督察处，哪怕没有任何职务也要过来和他拼命。
现在他脖子被拉的很难受，还要憋着。
楚凌云从不和人定下书面的协议，别说写下来，就算对外公开又有什么用？
没有实力，所谓的协议就是一张废纸。
有了实力，别人自然不敢乱动。
“凌云。”
三人在饭店门口等着，楚凌云刚下车，谢子齐便打了个招呼，三人之中他资历最老，年纪最大，三人目前以他为首。
“都在啊。”
楚凌云笑了笑，跟着他们进了包间。
虽说是小饭馆，但安全问题不能忽视，这里今天被他们包了下来，四周都守着他们的人，包括做饭的地方也是楚原亲自看着。
“老齐让你们来做说客，他想要什么？”
坐好之后，菜还没上楚凌云便主动问道，就他们四个，楚原监督做菜的过程，并没有上来。
“还能是什么，请你网开一面，别盯的那么死，真有什么事，能不能让我们内部解决，别上报。”
谢子齐摇头笑道，时间一长，他们更加感觉齐局长不如戴老板。
戴老板在的时候，哪会这样妥协，不管是谁敢针对他们马上就要报复回来。
“他想的倒是挺好，让他们内部解决，老头子怎么看我？”
楚凌云笑着摇头，这点他肯定不可能答应，齐局长以为让三人一起来，面子会更大，却不想他们三个现在全是楚凌云的人。
面对自己人，楚凌云根本不用客气。
“你们回去先应付下，告诉他，小问题可以，但是大问题不行，我上面还有郑厅长，再说了督查室又不全是我的人，郑厅长在督查室安排了多少人，他又不是不清楚。”
楚凌云拿督查室做借口，让齐局长没有办法。
至少明面上，督查室的确是郑厅长的人更多。
“好，没问题。”
谢子齐首先应道，他和朱青早已认清现实，况且他们已没有了别的选择，必须牢牢跟在楚凌云的身后。
齐局长虽然没被架空，但比架空好不了太多。
关键是做到这点的人根本不在他们保密局，这样显得更为可怕。
“老齐现在有点急，让山西，陕西那边加大调查力度，另外还有北平，天津，上海等地，要求他们彻查潜伏的红党人员，他说这些地方肯定有红党存在，谁要查不出来就是他们的失职，到时候要办了他们。”
谢子齐接着说道，重要机密就这样随意的泄露出来。
“没事，让他查，我估计查案子不是目的，他这是想针对这几个地方，毕竟都不是他的人。”
天津站是戴老板生前安排的，许义在中间出了力，至于北平站，更是他的推荐。
上海站不用说了，王跃民和他的关系人尽皆知，穿一条裤子的那种。
总部动不了，他这是想动分站。
“上海还好，他不敢随便乱动，北平和天津真动了怎么办？”
朱青问道，齐局长不是胆子大的人，真像戴老板那样，绝不可能去孔府道歉，更不会拖到现在一点一点的试探。
连朱青他们都不相信齐局长敢对王跃民下手，更不用说楚凌云了。
他要动王跃民，相当于捅了马蜂窝，接下来他吃不消。
“动就动了，想动随便他动，乔元才和吴眉峰又不是我的人，不用管他，但不要让他那么顺利，我回头会告诉这俩人一声，他们两个老狐狸有办法自保。”
楚凌云毫不在意，去动最好，这样他们担心自己的位置，被齐局长清算，肯定会想着办法保护自己。
这样哪还有对付同志的心。
越乱越好。
“这俩人不简单，没那么好对付，我们看戏就行。”
谢子齐点头，这就是自己人的不同。
放在以前，不管许义和楚凌云关系多好，都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谢子齐却说的那么自然。
齐局长还以为自己拉拢了谢子齐和朱青，却根本不知道，楚凌云走的那一刻，这俩人就已经成为了楚派的隐藏人员。
“保密局不是过去的军统，戴老板在的时候我们很纯粹，就是为了任务，为了情报，老齐能力不行，心眼却不少，你们平时要小心，别被他拿住了把柄。”
楚凌云再次叮嘱，齐局长就算拿住把柄，也不可能真的杀人，但却可以作为他谈判的筹码。
比如真有大问题，拿掉他们三个的任何一个，对齐局长来说就是巨大的胜利。
楚凌云已经离开保密局，他只能保证现有框架，但无法控制齐局长安排自己人，不过只要情报处和行动处在谢子齐和朱青的手里，齐局长便翻不起什么浪花。
“你放心，他手段再多都是阴招，我们正大光明，自然不怕他那些小手段，他真敢做的太过，瞒不过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