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良道:“当时伱们保卫科这么多人在都没能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于向东叹了口气道:“当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那个韩泰又是董事长的朋友。”许纯良明白后者才是关键,于向东在现实面前也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他问了于向东一个问题:“尊严和金钱哪个重要?”于向东道:“有钱人才配谈尊严,普通老百姓哪有尊严?”许纯良道:“你不在乎,但是唐姐在乎。”许纯良去了骨科病房,韩泰这会儿没在医院,他也意识到在长兴惹了麻烦,暂时出去躲避风头了,他打算给儿子韩文胜办理转院,总觉得继续住在这里可能不安全。
许纯良来到韩文胜的病房门口,马上有两个人把他给拦住了,这两人就是刚才跟在韩泰身后的大汉,发生那么多事情之后,韩泰担心儿子吃亏,所以让两人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门口,贴身保护,避免有人报复他宝贝儿子。
许纯良道:“这么紧张干什么?我来探望一下韩文胜。”
“韩总交代了,谢绝一切探视。”许纯良点了点头道:“不看就不看。”他把手里的一束花递给其中一人:“把花帮我送进去总行了吧。”那两人对望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这时候李忠和另外一名警察过来了,他现在和陆奇分开了,刚好负责唐天一的案子,过来是想找韩文胜了解一下昨晚的情况。
李忠跟许纯良打了声招呼,把他叫到一旁:“纯良,你来这里干什么?”在他看来,遇到这种麻烦事躲都来不及,居然还往上凑,许纯良这货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许纯良道:“这俩傻逼不是咬定我有嫌疑嘛,所以我想当面问问。”李忠哭笑不得道:“你的嫌疑不是已经洗清了,查案的事情交给我们警察,你就别跟着添乱了。”许纯良从善如流,点了点头,答应自己马上就走,不过他有个条件,让李忠帮忙将花送进去,就算是代表湖山镇政府慰问一下韩文胜。
李忠接过那束花,也没发现什么毛病,于是帮他带了进去。韩文胜躺在床上右腿翘起老高,他并不清楚外面发生的事情。
李忠早就去过唐天一那边,因为韩文胜做手术的缘故,所以现在才过来。
李忠把花放在韩文胜床头,对他道:“这花是湖山镇的许镇长送给你的。”韩文胜看了一眼鲜花:“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李忠笑了笑道:“听起来你对他意见很大啊。”韩文胜道:“警察同志,我怀疑昨天打我和唐天一的人就是许纯良。”李忠让一旁的同事帮忙笔录。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昨晚我听到那些行凶者的对话,其中一个人叫小良。”李忠笑道:“人家用麻袋把你们头给罩上打你们,就是担心被你们识破身份,怎么可能在你们面前把名字暴露出来?再说了,世界上叫小良的多了,小良也不一定是许纯良。”韩文胜道:“我知道他在东州有些关系,你们护着他。”李忠道:“韩文胜,你说话最好谨慎些,诋毁警察是要担责的。”韩文胜道:“你不用吓我,许纯良和唐天一有仇,当初他就用刀插过唐天一大腿,这次还是同样的手段。”
“你有证据吗?”
“这不是明摆着吗?华年把许纯良给开了,他怀恨在心,所以蓄谋报复,我们在东州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李忠道:“你没得罪过人不代表唐天一也没得罪过人,据我所知,这是你和唐天一在一起挨的第二次打了。”韩文胜长叹了一口气,唐天一真是个扫把星,如果知道会有这种倒霉事,说什么都不会跟他来东州玩,这下好,把腿都玩断了。
李忠道:“唐天一也怀疑许纯良,但是通过我们的调查,已经排除了许纯良的嫌疑,他有不在场的证据。”韩文胜道:“不在场不代表他没干啊,想要不在场的证据还不容易,让人作伪证,或者他真不在场,但是可以找别人干啊。”李忠道:“套路蛮熟悉啊,你过去是不是干过这样的事情?”韩文胜望着李忠:“你什么意思?”李忠道:“没什么意思,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没证据的事情别乱说,你所说的一切都是要记录在案的,所以我劝你要谨慎,乱说话也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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