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止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难怪你急着与我成婚,原来是为了高姐姐啊!」
「嘿!你这妮子。」
「行了!」
许止倩赶紧拦住他的手,「别打了,我不说便是。」
张斐又将她搂在怀里,亲吻了下她的樱唇,「说真的,你打算何时与我成婚?」
许止倩想了想,「过年等我兄长回来,好么?反正最近也挺忙的。」
张斐点点头道:「好吧,再等你半年。」
许止倩哼道:「就只能再等半年么?」
张斐道:「必须得,到时我就霸王硬上弓。」
「你作死呀!真是难听。」
一路打情骂俏,来到潘楼。
刚刚入门,就听到一人嚷嚷道:「苏子瞻,你休要多言,我且问你,我姐夫所指出的弊政,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我姐夫编造的?」
二人寻声看去,但见一个身着儒衫,不到四十岁的男子,指着邻桌的苏轼道。
「姐夫?」
张斐微微一愣。
许止倩忙道:「他叫沉季长,如今在国子监担任教授,是王大学士的妹夫。」
….
张斐稍稍点头,心想,真不愧是官宦世家,连妹夫都是当官的。
又见那苏轼笑道:「王学士所提出的问题,句句属实,并无虚言。」
「那就行了。」沉季长朝着四周一拱手:「还请诸位评评理,既然这些弊政确实存在,我姐夫对症下药,逐条修改,何错之有?」
只见一些年轻书生是频频点头,窃窃私语。
问题和解决之法,真的是一条对一条。
没毛病啊!
许止倩也诧异道:「是呀!何错之有?为何苏先生会要反对?」
张斐低声道:「我们先找个位子坐。」
「嗯。」
二人一目扫去,突然发现好像没有位子了。
正当这时,那潘员外走了过来,「三郎,许娘子,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
张斐拱手笑道:「潘员外言重了,张三愧不敢当。」
如今谁还敢小瞧张三。
潘员外马上给他们找了一张桌子。
「三郎,这份报纸,你可得多备一些,我才拿到一百份,估计都撑不到中午。」潘员外小声言道。
「这都怪你们,不让我单卖,人家不只有从你这里顺。」张斐没好气道。
潘员外讪笑不语。
张斐又道:「下午应该还有一批,晚饭前应该能够送到。」
「那就行,那就行,不知你们想吃点什么。」
「馒头!」
许止倩道。
潘员外傻了,你上我潘楼来吃馒头?
太侮辱人了。
张斐笑道:「员外看着上。」
「行!你们稍坐。」
「多谢!」
潘员外走后,许止倩便是笑道:「你不是要吃馒头么?」
张斐耸耸肩道:「方才摸了下,还不够软。」
「你什么时候摸了馒头,我
怎不知道?」
许止倩是一脸错愕,突然面色血红,脚下是使劲的踹,完全就不顾及什么淑女形象,「你这登徒子,真是下流、无耻、卑鄙。」
「哎幼!哎幼!行了,快看,你偶像苏先生站起来了。」
许止倩回头看了眼,又冲着张斐道:「待会再找你算账。」
只见那苏轼言道:「众所周知,这贱买贵卖,乃是商人的谋生之道,如今朝廷跑去贱买贵卖,这不是夺了人家商人的生计么?」
沉季长笑道:「文章中写得非常清楚,商人凭此聚敛财富,为富不仁,剥削百姓,你竟然还为商人说话,可真是枉读圣贤书。」
苏轼不屑一笑:「沉教授可真是枉为人师,阻止他人偷窃的办法,绝不是自己先将东西给偷了。明知这么做是错的,朝廷还要去干,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沉季长反驳道:「朝廷自有分寸,可不会像商人一般贪得无厌。」
「那可未必!」
苏轼哼了一声,又道:「再者说,朝廷每年向商人征缴那么多商税,而如今却回过头来,要断商人的生路,这未免也太狠毒了吧。
依我之见,若遇灾荒,就理应给予百姓减免税收,而不是折变钱粮,这是其一;其二,朝廷既然向天下百姓征税,就不能与民争利,如此才公平,朝廷贱买贵卖,虽然赚得利益,但也会逼死商人,使得商税减少,此消彼长,又有何意义?此根本就不是治本之法。」
顿时不少人出声支持苏轼。
沉季长哈哈一笑:「苏子瞻,你也就只会纸上谈兵,你此番所言,根本就无法清除那些弊政。
在我看来,朝廷贱买贵卖为得供应京师,商人贱买贵卖,是为民间所需,二者根本不冲突。至于那些利用弊政而谋取财富者,是死有余辜,不值得怜惜。」
他此番所言,也获得不少人支持。
两派又开始激烈地争吵起来。
许止倩道:「想不到苏先生竟然会反对新法。」
张斐笑道:「这你可就纠结了。」
许止倩道:「我纠结倒是不打紧,关键是...对了,你怎么看?」
张斐呵呵道:「还能怎么看,当然是看热闹呗。」
南希北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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