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当然不会去踩,我只是把给它给填平了,让人人都无须害怕。张斐又问道:“对了!马员外他们没有来问问情况吗?”
范理直接就乐了,“他们可也是饱受你的折磨,不过最近他们也都学乖了,不敢得罪我们,但也不敢与我们走得太近,但该合作的,还是合作。”
马天豪、陈懋迁他们真是麻了。
这起伏巨大,弄得他们都快要神经分裂,索性也就当成一桩普通买卖合作,大家保持一定的距离。
张斐点头笑道:“这样最好,本来也就是买卖,我也不想他们受此影响。”
正聊着,许止倩突然急匆匆入得店来。
“什么事?”
张斐问道。
许止倩来到张斐身前,低声道:“你快与我回去,我师兄来了。”
“师兄?哦...。”
张斐与范理说了一声,便与许止倩离开了。
由于高文茵他们的入住,赵顼自然不方便再去张家,只能选择悄悄去许府。
来到许府,只见赵顼独自一人坐在后院喝着酒,显得尤为孤单。
“小民......!”
“坐吧!”
赵顼无精打采地随手往对面一指。
“是。”
张斐坐下之后。
赵顼又问道:“罚金的事处理完了吗?”
“都处理完了。”张斐点点头,又见赵顼情绪极其低落,抱拳道:“小民罪该万死,连累了陛下,还请陛下责罚。”
赵顼深深叹了口气,道:“此事你确实做的有些莽撞,但到底这事会引发多么严重的后果,朕心里也非常清楚,其实他们稍稍提一句,朕为顾全大局,也会制止你的,而他们却以国家安定来要挟朕,这口气朕实在是咽不下去。”
别看他当时妥协的非常麻熘,但那是因为他是君主,必须得以天下为重,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意气用事。
但是。
他心里其实是非常非常愤怒的。
因为他追求的可是伸张皇权,对于这种情况,那是非常敏感的。
毕竟他刚刚赐了御匾给张斐,稍微懂事一点的,都是悄悄说。
他们偏不。
就往脸上打。
他们无非也就是想说,你张斐别以为有了御匾,就能够为所欲为。
我们根本就不怕。
张斐立刻道:“还请陛下放心,我一定会将功补过的。”
赵顼面色一喜,“看来你已经想到对策了。”
他今日来,就一个目的,一定找回这场子来,此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其实他也了解张斐的性格,但是他担心张斐顾及到他,也会选择息事宁人,故此他来表明态度,只要你有手段,那咱们就打回去。
这是王安石、司马光都没有想到的。
赵顼的演技实在是影帝级别,当时他没有多少抗争,态度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三司才敢那么嚣张,还专门派人去计数,生怕市民不知道似得。
张斐立刻将整个计划,以及他如何游说王安石、司马光的,统统告知赵顼。
他在王安石、司马光中间是左右横跳,但他跟赵顼又是另外一种关系,皇帝还是不一样,除非你要造反,否则的话,你干什么,都必须得到皇帝的支持,能不瞒的尽量别瞒。
皇帝一旦对你产生疑心,那是非常可怕的,而一个坦诚的耳笔,不管说什么,皇帝也不会太在意,毕竟他也只能口嗨,他干不成事。
赵顼听罢,不禁是喜出望外,如果将此事演变成司法和行政的斗争,或者说官衙之间的斗争,那就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威胁,他反而可以左右局势,道:“真不愧是耳笔张三,竟然同时说服了王介甫和司马君实。厉害!厉害!”
张斐谦虚地笑道:“虽然他们的执政理念有许多矛盾的地方,但是他们肯定都不支持偷税漏税。”
赵顼稍稍点头,又道:“需不需朕帮忙?”
张斐忙道:“不敢劳烦陛下,这我惹出来的,我也有责任弥补这一切。”
赵顼点头道:“这回你放开手脚去做,朕会在后面保你周全的。”
说着,他举杯道:“祝你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