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义道:“啥是摸摸唱?”
张斐道:“就是有歌妓作陪的那种?”
马小义道:“跟哥哥上哪吃饭,可都有歌妓作陪呀!”
好小子,真会享受。张斐听得吞咽了一口,低声道:“安全么,会不会被抓?”
马小义错愕道:“这又不违法,为啥会被抓。”
对哦!这是合法的。张斐拍了拍脑门,“这官司打得我都糊涂了。”
马小义问道:“三哥,你想去么?”
张斐瞧了他一眼,“我...还是算了,下次吧,我现在八块腹肌中的其中三块还有些疼,不太方便做激烈的运动。”
“行,那就下次吧。不如这样,等到哥哥打赢了官司,咱们让他请客,去白矾楼逛逛。”
“白矾楼不是正经的酒楼么?”
“是呀!”
“也有歌妓吗?”
“咋没有,正经的酒楼才有歌妓,不正经的就是妓...女。”
“原来如此,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俺就先走了。”
“你去吧!”
马小义刚走,那许芷倩就从后面走了上来,望着马小义的背影,又向张斐问道:“什么是摸摸唱?”
张斐道:“你偷听我们说话?”
许芷倩道:“谁偷听呢,我刚走过来,正好听到你们说什么摸摸唱。”
张斐面不改色道:“这是一个暗号。”
“暗号?”
“对啊!意思就是暗中观察的意思。”
“可为什么你要与马小义对暗号?”
张斐瞧了眼许芷倩,心想,对哦,我如今要专心对付王司农,这官司还不知道要打多久,可真没有工夫去管衙内的事,可那厮也不是善类。心念一动,道:“我正好要与你说这事,回去再说吧。”
许芷倩将信将疑地点了下头。
回到许府,张斐便将曹栋栋与林飞的案子告知了许芷倩。
许芷倩道:“你不会相信曹衙内的鬼话吧?以他的家世,怎可能被一个教头威胁?”
张斐道:“依你所言,以他的家世,就更不需要求我帮忙。到底真相如何,还得去调查,只不过,唉,我如今要对付王司农,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许芷倩迟疑少许,道:“你信我么?”
张斐忙道:“如果你愿意帮忙,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许芷倩一愣,“你是不是早就打算让我帮忙?”
张斐讪讪一笑:“我不告诉你,你又说我鬼鬼祟祟瞒着你,若我自己查,你铁定不放心,说不定又在中间搞破坏,不如你自己去查。”
许芷倩倒也不反驳,问道:“如果查出是曹衙内在说谎?”
张斐道:“由你决定。”
许芷倩思索半响,点头道:“好吧!我帮你。”
张斐道:“到时我会跟小马说,你负责与他联系。”
许芷倩点点头,又道:“如今你自己的事,都还没有处理完,亏你还有心思去帮衙内他们。”
她也真佩服张斐心大,这官司是越打越要命了,在大多数人看来,是凶险万分。
不等张斐回答,她又接着说道:“不过我看那范理不见得会愿意出来作证,他虽然答应与你合作,但也不会为了你得罪朝中大臣。”
张斐愣道:“谁说让范理出来作证呢?”
许芷倩道:“若无范理作证,只怕找不到证据证明是王司农在背后从中作梗。”
“无所谓。”张斐耸耸肩道。
“无所谓?”
许芷倩不明所以地看着张斐。
张斐笑着点点头:“哪怕范理愿意出来作证,我都不会答应的,我这是要报复他王文善,而不是要他得到公正的审判,那太便宜他了,伤人可不是什么大罪。”
许芷倩越听越糊涂了。
张斐也不解释,又问道:“你说开封府将涉事之人的口供问清楚,大概要多久?”
许芷倩沉吟片刻,道:“此事涉及数十人之多,即便开封府全力以赴,至少也需要半月之久,如果一时找不到人,可能就需要更久。”
张斐稍稍点头,“行吧,那就七天之后,再去一趟吧。”
许芷倩错愕道:“你去干什么?”
张斐道:“提供新的线索。”
......
开封府还真是全力以赴,门下得五个法院通力合作,但由于涉及人数又多又杂,这都已经过了七天,才刚把那些递状纸的珥笔之人的口供问清楚。
而此时天气早已经转寒,也给调查工作也带来了一些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