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灰手人已经觉得在这种情况下问梦里的时间问更多也问不出什么太有意义的事,但还是问了:“你觉得这几十年是不是过得特别漫长?”
“对!特别漫长!”那个人道,“真的是……几十年来,我一直都是在那种痛苦中过的,那感觉太……太不好了!我恨不得……把这几十年的记忆拭掉!”
灰手人问:“是在梦里想要抹掉,还是什么时候?”
那个人道:“梦里,梦里就像拭掉了,但是……即使是在梦里的时候,我也知道……我要是拭掉了,也无法从痛苦中解脱。”
“你想过为什么吗?”灰手人问道。
“梦里我就是觉得……我还要继续承受痛苦……别的痛苦。”那个人道。
“也就是说,在梦里,经过你所说的那‘几十年’之后,你觉得你并不会轻松下来,只是你接下来要面对的痛苦是以别的形式出现的?”灰手人问。
“是……是的。”那个人道。
“梦后来怎么发展了?”灰手人问,“跟你想的差得远吗?”
“倒是跟我在梦里想的无法从痛苦中解脱以及承受别的痛苦……差不多。”那个人道。
“‘几十年’的痛苦是以什么形式结束的?”灰手人问。
“是……他……就是那个说了‘针即是石,石即是针’的人突然对着天空……说了句话,结束的。”那个人道。
“说的什么话?你听清楚了吗?”灰手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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