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芜湖二十里的江畔,金声桓的人马遭遇数股贼军探马,料知很快就会有贼军前来拦截于是下令兵马休整备战,果然不到半时辰便见有千余贼军前来,于是直接下令开干!
金声桓接到的命令是牵制吸引贼军的注意力,至于打或不打赢或输都不重要,可这些骑兵心里都窝着火,又见贼军兵力与己相当一个个的淋成了落汤鸡狼狈的很顿时自信爆棚嗷嗷就冲过去干了。
贼军那边也这么想的,话不多说拎刀就干。两方兵马在江畔泥泞中厮杀起来,其实这种黑夜大雨中骑兵根本就没啥优势,占不到多少便宜,打了一盏茶功夫旗鼓相当却都已疲惫不堪。
金声桓不想硬拼,便令朝东撤退,贼军见状也不追击遣人回去报捷。官兵朝东撤了数里寻一处树林休整,金声桓自是不吝赞美之词可劲的夸手下人这次打的漂亮,若非受风雨影响必大溃贼军,手下将士听了很是受用。
没多久外围巡哨带来三个壮汉说是况韧的手下,让金声桓以火为号前去城内支援。
正商议时就见南边芜湖城方向有火光闪动,金声桓立刻率部急去。
“东厂一声吼”城头上况韧见数百火把临近探头大喝一声。
“大明抖三抖!”城下三个亲卫异口同声回应,吓的身边的金声桓一大跳,不由暗骂道:东厂果然跋扈的很,暗号都这么嚣张。
“自己人,开门!”况韧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有援兵入城这下就稳了!
“大将军不好啦,不好啦!”另一边江畔,王杂毛还在观望对岸,突见数骑急来马上人离着老远就鬼哭狼嚎着,这让他心里一沉,蹭的站起身来大声喝啊:“嚷嚷你妈个头啊”。
“大将军,城已落入官兵之手……官兵从北门入城了!”几个贼军冲到高台之下大呼道。
什么!王杂毛一脸惊骇:“怎么可能……闫……道长呢?”
“闫道长……咦,刚刚还跟在俺么一起的”几个贼军回头张望却已不见闫须明去哪了。
“快去将他找来!”王杂毛怒喝一声,举目朝东望去,北城门上的火光尚未熄灭,官兵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破了城,一定是内奸开门,一定是!
“大将军,大将军咱们中计了,咱们中计了……”就在王杂毛乱了方寸的时候,闫须明一身泥泞满脸冒血踉跄而来,王杂毛赶紧冲过去一把扶住他:“闫兄到底怎么回事?”
“官兵阴险啊”闫须明抹了抹脸上血水举目超对岸望了一眼:“如此看来对岸不过装模作样,便是北来官兵亦是扰目之举,他们真正的意图就是让吾等将兵力调出城外,以至城内空虚内奸趁机暴动开了城门引官兵入城,咱们上当了呀……”
啊!王杂毛双腿一软,噗通瘫坐在泥水里,双目呆滞无神,竟被官兵给耍了……
“大将军,眼下当立刻回兵趁其刚入城根基不稳再夺回来”闫须明使劲摇晃着王杂毛大声说着。
“老子辛辛苦苦才将芜湖弄到手,却没想到竟被狗日的官兵这轻松就给骗走了,还特么的在这江边受了几天风水雨打遭了那么多罪”王杂毛说着说着突然变得暴躁起来,猛的起身将闫须明一脚踹翻:“都是你这狗日的出的主意,江边防御,防你妈个头啊,这下好了”说话间对着地上闫须明一顿乱踹,闫须明惨叫不已在地上哀嚎着。
“老子几次说调兵回城,都被你他妈的拦住,狗日的你他妈的是不是官兵的细作”王杂毛抽出腰间钢刀恶狠狠的说道。
“大将军饶命啊,贫道跟着您吃香喝辣的为何要做那官兵的细作”闫须明连连告饶,王杂毛手起刀落将其一刀砍了:“你他妈的只知道吃香喝辣不做点人事,留你何用!”
身边众贼军见王杂毛将最要好的闫须明给杀了,自是惊恐万分大气不敢喘上一口。
王杂毛杀了闫须明后,将刀在雨水里冲刷干净,然后扭头望了长江对岸竟然还他么的灯火闪烁隐有锣鼓之声,顿时气的要吐血:“传令下去,回兵围城!”
“大将军,若回兵围城,那官兵渡江可怎么办?”有个大胆的贼军问道,王杂毛抬手一刀将他砍翻:“渡江,渡江,渡江,渡江就拿你的命去填!渡你特么的江!”身边众贼军连忙四散召集兵马炮灰回兵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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