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成国公人在南京任职,而成国公世子朱辅虽然野心勃勃,但却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奴婢领旨,奴婢等告退!”郑国忠看到事情已经完毕,当即便打算前去抓人,所以带着手下行礼道。
朱佑樘将有关襄城侯的罪证放下,却是对准备随着离开人员道:“覃从贵留下吧!”
“陛下,不知有什么吩咐?”覃从贵颇为意外,显得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他是东宫旧人,天子在东宫时的贴身太监。作为从龙者,本该飞黄腾达,但而今已经离开乾清宫,供职于东厂。
“你在东厂还习惯吗?”朱佑樘打量着这个昔日的贴身太监,亦是神色复杂地关切道。
覃从贵的眼睛突然湿润,便是回答道:“托陛下洪福,奴婢目前还能适应!”
“你本是东宫旧人,从小便跟在朕的身旁,一直侍奉于朕!而今朕却没有重用于你,你心中可曾怨朕?”朱佑樘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微胖白净小太监,却是关切地询问道。
啪!啪!啪!覃从贵突然十指合拢,然后猛扇自己的耳光,仿佛是想要将自己打死一般。
“停,你这是做甚?”朱佑樘看到他竟然自虐,当即便叫住道。覃从贵对朱佑樘并没有怨恨,当即便叩头自责地道:“奴婢昔日在东宫便生了异心,既为周太皇太后眼线,又欲讨好太子妃!陛下没有因此处置奴婢,奴婢已是感激涕零,又岂有怨恨陛下之理?奴婢今只恨自己当年没能全心全意忠于陛下,愧当陛下隆恩,奴婢罪……罪该万死!”说着,悔恨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对自己当年的行径是忏悔不已。
“是啊!你本陪朕一起长大的玩伴,但你跟清宁宫走得太近,又想要讨好淑妃,朕虽一直记着旧情,但亦不敢再将你放在身边了!”朱佑樘看出覃从贵已经真心悔改,但亦是苦涩地道。
事情一码归一码,毕竟贾从贵已经有不忠的先例,谁都无法保证他不会再次心向周太皇太后或淑妃,却是不可能感情用事。
即便是跟自己上过床的女人,一旦其心不纯,自然是要放出乾清宫,而不是给自己留下一颗炸弹。
覃从贵亦是一个念旧情之人,何况他们太监忠诚的对象永远只有天子,亦是十分揪心地道:“奴婢愧对陛下隆恩,奴婢万悔!”
“你在东厂好好干!只要用心替朕做事,朕必不会吝啬恩赏,虽然不好再将你召回身边,但东厂厂督的位置将来亦可能给你!”朱佑樘显得言真意切地道。
覃从贵看到陛下还是想着自己,顿时认真地表态道:“奴婢一定在东厂好好干,愿为陛下效死!”
“朕登大宝以来亦是没有对你赐赏,当时确甚喜你将朕的诸事汇报于太皇太后,但你亦陪伴朕这么多年,赏你一百两黄金吧!”朱佑樘在前世是经过社会毒打的人,当即便进行赏赐道。
贾从贵深切地感受到了陛下的情分,便再度郑重地表态道:“谢陛下隆恩,奴婢不能做内忠,但甘为陛下外犬!”
“退下吧!”朱佑樘让黄盼带着贾从贵去领赏,便是轻轻地抬手道。他知道覃无贵身上虽然有瑕疵,但能到自己身边重点培养的小太监,自然不是什么愚蠢之人。
一旦给予合适的舞台,同样是可以发光发热。黄忠刚领着覃从贵离开,刘瑾便抱着奏疏进来。
“扬州方面是有消息了吧?”朱佑樘看到刘瑾带来的是南直隶方面的奏疏,便是淡淡地询问道。
若是神盾营是自己强军之路的起点,那么整顿淮盐则是自己梳理财政的起点,只有健康的财政才能带领华夏走上复兴之路。
正是如此,他对扬州方面的进展一直很关心,却是希望王越能够在扬州取得重大突破,而自己则能以此为契机重新梳理财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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