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落到王越的手里,那帮人怕是通通掉脑袋了!”
“这个事情还很难说,涉及的人员太多,保不准上面有人保呢!”
“倒亦是如此,李之清能在杨州风光这么多年,朝中必定有大靠山!”
……
虽然都知道此次将李之清等人绳之于法的是王越,但很多百姓仍旧不相信王越,而是担忧李之清会被背后的靠山保下来。
他们所处的是由文官所统治的时代,而这些文官的关系偏偏又是错踪复杂,事情到了上面,李之清没准会被背后的靠山所营救。
尽管朱祐樘想要改变这个时代,王越亦是一心想要替民除恶,但这个时代终究被文官集团掌控太久。
像当年的杨家,如果不是朱见深随意要办,如果不是汪直抓了杨荣的曾孙杨晔拷打,事情可能就像后面的松江徐家被朝中的重臣保下了。
夜幕降临,小秦淮河两岸灯火通明,但喧嚣声明显低了一个档次。
今天被抓的不仅仅是李之清等官员,在船上参与认购盐引的盐商通通下狱,这些人亦算是为虎作。
至于他们存放在江都钱肆的银两,已经被张采第一时间带队查封,那里雪花花的银两将会归为国库。
受到大批盐商被抓的影响,今晚的青楼自然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宴请太监到青楼,大概只有王越才做得出,只是这个事情怪不得王越,而是汪直主动提出来扬州梦青楼瞧上一瞧。
跟着那些已经了无生趣的太监不同,汪直很喜欢舞蹈。
由于两位大人物到此,其他人自然是纷纷避让,诺大的大厅只有两人对饮,而台上正是精彩的舞蹈表演。
汪直端起酒杯看着台上的表演,却是突然开口道:“王公,你此次奇计不断,又不惜犯险上了船,怕是已经有了收获吧?”
“扬州的进士官皆可尽斩!”王越想到船上的情况,眼睛闪过一抹狠厉地道。
汪直停下送到嘴边的酒杯,却是充满期待地道:“既然如此,那杂家要留下来瞧一瞧你王砍头的威名,此次砍头杂家一定要凑这个热闹!”
“求之不得!”王越已经将汪直视为老朋友,便是表示欢迎地道。
汪直喝了一口酒,却是说出自己的担忧道:“只是你这一刀真要斩下,阻力不比我当年要斩杨荣之孙要小啊!”
“汪公公,何出此言?”王越的眉头微蹙,当即便是困惑地道。
汪直将杯中剩下的酒倒在桌面上,而后用手指沾着酒水写了一个字。
王越看到完,就是不由得暗自一叹。
汪直从袖中掏出丝帕,擦拭着自己的手指道:“要我是你,手里有着宝方斩马剑在手,现在砍了便一了百了,不然怕是夜长梦多!”
“此次人数太多了!且陛下的智谋不弱于先帝,而今这些官员窃取盐利一事已经证据确凿,我觉得不会真会宽恕谁!”王越端起酒杯,而后话锋一转地道:“我见过南京营的神机营的军貌,但如今确实是脱胎换骨,还有你那三眼铳似乎也更厉害了!”
“杂家留在南京做守备太监可不是一个闲职,陛下对杂家亦是寄以厚望呢!”汪直将丝帕放回袖中,便是一本正经地道。
王越亦是停下送到嘴边的酒水,便是好奇地道:“陛下有特别的指示?”
“操练南京神机营,打造大明第一火器军,研制名为燧发枪的火器!”汪直迎着王越的目光,当即便是透露道。
皇帝在将他召回京城后,由于十二营的事情已经解决,在征求自己的想法后,便是委任自己为南京守备太监。
跟着北京城有所不同,南京京营主要负责在大﹑小教场操练南京诸卫所轮班官军,这些都是流动的兵源,但南京亦保住太祖时期留下来的神机营。
正是在皇帝秘密提供资金和军械支持下,而今的南京神机营才能脱胎换骨,正朝着大明第一火器军的方向努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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