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伯,你这别再掩饰了!你将铁象山叫到家里喝酒,结果铁象山的雪枫刀就丢了,然后又到了安南使团手里,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襄城侯李瑾坚定自己的判断,便直接亮明理由地道。
在场的武勋发现襄城侯说得极有道理,当即便纷纷朝兴安伯投去怀疑的目光。
抚宁侯朱永不动声色地望向兴安伯,只是跟这些怀疑兴安伯的人不同,却是已经知道兴安伯不过是替人办事罢了。
“事到如今,本伯不好再隐瞒了!本伯听从世子的吩咐,邀请铁象山前来府上喝酒,趁铁象山不备给他的酒下点泻药,其他真的一概不知!”兴安伯徐健知道现在只能将真相说出来,便索性供出朱辅道。
啊!真是世子所为?
武安侯等武勋得知兴安伯竟然是听从朱辅的安排行事,无疑已经证明确实是朱辅窃刀,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
这窃取雪枫刀就已经不妥,若是朱辅真是将雪枫刀这种国之利器交给安南使团的那个人,别说是他朱辅获罪,整个成国公府都要遭殃。
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国公府,朱辅这种简直是卖国的行径,皇帝又岂能忍让?
一念至此,大家知道不能怨东厂抓人,只能说朱辅此次玩得太大了些,竟然敢将三令五申禁止外流的雪枫刀送给安南使臣。
襄城侯李瑾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只是十分困惑地道:“这么说来,雪枫刀的事情跟世子真的有关联,但世子为何要这么做呢?”
“这事会不会是宫里那位栽赃?”
“别总是阴谋论了,陛下做事历来是讲规矩的!”
“世子肯定是窃了雪枫刀,而今要看那把刀是怎么落到安南使团手里了!”
……
武安侯等武勋在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有人想要将脏水泼到朱祐樘身上,但大家都已经清楚跟朱辅是脱不了干系,现在就看朱辅得到的刀是怎么到安南使团手里了。
若刀子是被安南使团意外得到,那么处罚会轻一些。只是如果朱辅是将雪枫刀给安南使团的,那么这将是性质十分恶劣的事件。
朱永一直在旁边默默地听着,早前如果仅仅是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几乎已经证实一切都是朱辅所为。
因为自己儿子身死的缘故,他对宋澄查案的事情便多了一些了解。
占城使者的血案跟雪枫刀脱不了干系,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出现两把雪枫刀,但这背后的始作俑者正是朱辅。
正是因为朱辅策划了这一出大戏,自己的二儿子才会被委派追回安南使团,却是朱辅间接害死自己二儿子。
朱永想到刚刚朱辅还假惺惺地跑到灵堂朝皇帝泼脏水,结果他朱辅才是那一个元凶,有些人天生就是一个好演员。
“现在该如何是好?”
“还能怎么办,自然要全力营救!”
“此事得从长计议,一定要找个两全之策!”
……
武安侯等武勋虽然觉得事态比想象中严重,但都没有选择放弃朱辅的意思,当即亦是纷纷想要绞尽脑汁地道。
朱永将大家的反应看在眼里,此刻的心情变得无比糟糕,发现自己结交都是一帮自私自利之人,而今竟然还想要营救朱辅。
即便抛开自己二儿子的这份仇恨,朱辅为了一己私念而让国之重器落在安南使臣手里,这个做法便足以千刀万剐了。
朱永将手中的茶盏放下,便直接表明立场地道:“诸位想要营救的话,便寻他处相商吧!本侯吃的是大明俸禄,拿的是大明世券,还是知道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来人,送客!”33
这……
武安侯等人看到朱永直接表态不营救,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
“既然抚宁侯害怕了,那大家都到本侯的府上商议,咱们走!”襄城侯李瑾跟成国公是姻亲,当即便是表态道。
这……
武安侯等人看到神仙打架,不由得默默地交换眼色。
事情到了这一步,大家都清楚朱辅的事情变得很是棘手。若安南使团的雪枫刀是朱辅所赠,不说他们不可能将朱辅营救,甚至他们压根就不该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