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步入中年,但浓眉大眼,一张标准的国字脸,特别眼睛透着一种自信,在年轻时必是美少年郎。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嘉善公主的驸马王增。
王增可以说是天之骄子,他的爷爷因功封靖远伯,后在夺门之变获授兵部尚书,致使王府在京城算是顶级权贵。
他是王家的嫡系次孙,从小便十分聪慧,早年在国子监成绩优异,被当时的国子监丞孟宪认为是状元之才。
原本以大明皇室的择婿标准,怎么都轮不到王增这一位伯爵的正统一脉,但偏偏出色亦是一种过错。
命运弄人,在王增轻松取得生员功名的时候,其才貌竟然被皇家所看中,然后便决定将他招为驸马。
王增既是人生赢家亦是人生输家,虽然过上了衣食无忧的驸马生活,但亦是注定此生无法施展自己的才能。
现在已经二十余年过去,王增虽然无缘于仕途,但却活跃于文坛,致使京城很多人都知道存在一位才子驸马。
“驸马,你吟的这首诗真好!”嘉善公主深知自己驸马是天底下最杰出的男儿,面对这首诗亦是讨好地赞道。
王增的眼睛闪过一抹鄙视,却是没有打算解释美丽的误会:“今日入宫如何?”
“本宫……”嘉善公主从来都没有公子架子,便准备跟以往那般准备汇报情况。
王增将酒壶递给旁边的贴身侍女,显得有所不满地强调:“这里没有外人!”
“是,奴家到了仁寿宫见了王太后,受邀跟她玩了一局麻将,从她们口中才知晓皇帝的诗才竟然十分了得,跟相公都是才子!特别那首‘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简直好极了!”嘉善公主扫了一眼在场的两位侍女,便换了自称将皇宫的见闻说出来。
虽然她跟现在的皇帝并不亲近,但亦是一直以自己皇家血脉为荣,对自己的皇侄亦是十分的关心。
一直以来,她一直觉得自己才疏学浅又不好读书配不上自己驸马,而究其原因是自己血脉压根没有读书的天赋
现在意外得知皇家血脉竟然出了才华出众的皇帝,而且还是自己的亲侄,心里是甭提多高兴了。敢情不是自己的皇家血脉没有“才情”,仅仅是自己没天赋罢了。
“你比我懂诗?”王增听到这句话却是强装镇定,而后充满不屑地评价:“这种诗作平平无奇,诓骗你这种不懂诗词的小白还行,但在诗词名家眼里,这种诗只会哗众取宠,其实是狗屁不通!”
从古至今的诗文都是如此,人言占了很多的份量。哪怕再普通的诗文,各路大家一起吹捧,那亦是当世佳作。
至于皇帝这首令人心惊胆战的绝世好诗,只要他们这帮诗词大家一致狂踩,那亦是一首狗屁不通的打油诗。
“只是大家都说皇帝的诗好,还有早前所作的‘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听闻是现在新科进士官的箴言!”嘉善公主想到仁寿宫的场景,显得小心翼翼地道。
王增当即向嘉善公主投去一个严厉的目光,端起专家的派头进行反问:“你觉得这天下谁人比我更懂诗?”
两个贴身侍女似乎感受到王增的怒气,亦是纷纷有所不满地望向嘉善公主,亦是不明白一直服服帖帖的嘉善公主有何底气质疑。
“论诗词自然是驸马,奴家错矣!”嘉善公主一直觉得周围的人说得对,其实是自己耽误了驸马的才学,便主动认错道。
王增张嘴吃下另一名侍女夹过来的五花肉,很是满意嘉善公主的转变,发现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邵太妃那边可有什么交代?”
“她给了这个书信!”嘉善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当即从身上掏出一个书信。
王增看到送到自己面前的书信,却是望着嘉善公主的眼睛询问道:“你没有拆看吧?”
“奴家不敢!”嘉善公主从来不敢窥视王增的事情,亦是知晓王增是在暗里地帮助她们皇家,顿时认真地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