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原本存在着一点私心,希望常皇后给自己生下嫡长子,从而避免潜在的皇位纷争,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如今嘉靖已经不存在了,连同正德都不会再出现,大明的气运彻底被自己改变。藩金铃、青月、韩幼英、苏允儿、林琪琪、杨紫苏、伊克锡等女人都可以,只会给自己诞下继承人即可。
最终,在一种无比的愉悦中,他将全部希望给了藩金铃。
藩金铃深知自己所肩负的使命,只是她的性子比较单纯,没有其他人那么多的奢望。
作为一个宫女,而今得到了嫔的册封,已经让她无比的满足,所以从来都没有刻意去思考儿子的事情。
她此刻无比的快乐,知道自己再度成功刺激朱祐樘的疯狂。虽然她早已经是溃不成军,但很快便爬向朱祐樘,幸福地依偎在朱祐樘的身侧。
仿佛是朱祐樘肚子里的蛔虫般,却是轻声地说道:“陛下,皇后姐姐不是那种人,她比臣妾更加希望陛下有后!”
“别瞎猜!朕相信她,只是这个事情是冲着朕而来,朕现在需要冷静面对这个事情!”朱祐樘轻搂着这个体贴的美人儿,亦是说出自己的心里所想。
藩金铃轻轻地点头,而后却是狡黠地道:“青月的月信来了,所以臣妾今晚给你叫来了一个新伙伴,让你好好放松放松!”
朱祐樘完全不记得青月的月信日期,只是看到从珠帘外面走进来一个窈窕的美人,不由得大感意外。
只是似乎又在情理之中,在这么多嫔妃中,虽然藩金铃是最能玩花样的那个,但北妃伊克锡才是真正蒙古上的野马洒脱。
次日,逢八早朝。
朱祐樘坐上龙辇的时候,很清晰地感觉到两条腿的那股舒畅感,发现有些事情亦得克制一下,不管当时是多么的诱人。
只是回味昨晚的场景,发现藩金铃和北妃伊克锡的配合确实是有意思,而伊克锡似乎挺喜欢这种游戏。
“臣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由于现在是一个月三次的早朝,所以文武百官几乎都不会缺席,按时来到了奉天门前广场,面对出现的朱祐樘行跪拜之礼。
朱祐樘坐在龙椅之上,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臣子,现在并不反感早朝。
虽然早朝仍旧是流于形式的会议,但自己偶尔出现在文武百官面前,这有利于激发他们体内的忠心因子。
人都是如此,虽然对看不见的帝王充满敬意,但对看得见的皇帝会有更强的亲切感,亦会激发他们的那份从骨子里的那份忠心。
各个衙门陆续奏事,只是早朝亦是一些人挑事的最重要途径,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户科都给事中林元甫出列,直接将矛头指向了朱祐樘:“陛下,通州仓乃大明稳定之根本,亦是九边将士食米之依!今陛下因皇家米行缺米从通州仓拨付米粮……如此公私不分必酿造大错,北方乱则天下乱,恳请陛下即刻停止皇店私调通州仓!”
由于皇家米行得到通州粮仓的支持,现在皇家米行再度成为京城百姓食米的最重要渠道,亦让京城其他米行压根卖不出米粮。
襄城侯李瑾那帮人在吃了一顿酒后,而今的日子简直像是度日如年,每天睁开眼睛只希望一切都是一场梦。
现在他们不仅面临囤米计划破产的压力,而且还得承受储存大米的成本,再不出现转机便是真的扛不住了。
正是如此,他们需要阻止皇家米行从通州仓调粮,这样他们才能扭转败局。
咦?
吏部尚书李裕等人看到这位户科都给事中跳出来,不由得上下审视这个明显抱着其他目的的科道言官。
林元甫是福建莆田人,一个出人才的人杰地灵之所,于成化十一年高中进士,因谏止汪直和王越复起而扬名,今累迁为户科都给事中。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颇有清名的科道言官,最终还是受到利益集团的驱使。
“恳请陛下即刻停止皇店私调通州仓!”林元甫的话音刚落,又有几个科道言官即刻进行附和。
襄城侯李瑾站在武勋的行列,很是满意自己所导演的一切,显得似笑非笑地望向奉天门前的朱祐樘。
虽然朱祐樘动用通州仓确实能够瞬间安抚全城百姓的恐慌情绪,但通州仓终究是大明的稳定北方的粮仓,亦不能由你朱祐樘随意“私用”。
若不是朱祐樘这些年斩杀太多的官员和权贵,加上现在的清流都是软蛋,这种明显不合规矩的做法必定遭到文武百官的强烈反对。
现在林元甫将这个事情捅出来,你总得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反对的声音必定会越来越大,而自己所率领的武勋集团亦会站出来反对。
“林元甫,你可知通州城的存粮多少?”朱祐樘虽然已经猜到今日早朝会是这种状况,但还是十分失望地询问道。
林元甫其实是刚从礼科都给事中平调过来不久,但还是做了一些功课道:“先帝驾崩之时,通州粮仓存粮大概两千二百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