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婴皮肤吹弹可破,生得十分清秀,相貌跟常有容的五官显得更像,此刻贪婪地呼吸着母亲的味道,正在温暖的怀抱中做着美梦。
“皇嫂,你……你在编故事呢?若真是龙凤胎,本王母后又岂能不知?”兴王朱祐樘先是一阵慌乱,而后进行质疑道。
若这个事情是真的话,那么他不再是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即便朱祐樘死在江南,以满朝文武百官的秉性,肯定不会拥立他为皇帝。
常有容自然不担心这种质疑,眼睛闪过一抹愤慨地说明缘由:“陛下当年六岁之时,先帝这才诏告天下,如此隐养方能让陛下不至如两位皇兄夭折!陛下本欲效先帝之举,先将皇儿隐养于皇宫,侍到皇儿岁数大些,再封为太子诏告于天下!如今你们这帮臣子倒好,陛下尚且健在,有人竟然已经欲拥新主了!若今日本宫不带皇嫡长子出来,你们是不是就要夺门了呢?”
说到最后,她亦是怒火中烧,对在场的某些重臣十分的失望。
常风今日亦是率领金吾卫屯兵于午门城楼上,此刻对奉天门广场虎视眈眈,只等皇后的信号便关宫门抓人。
“臣等不敢!天佑大明,臣等叩见皇嫡长子!”
在场官员的骨子里多多少少有着一些愚忠,而今得知朱祐樘竟然有后,亦是纷纷跪下来表明立场,甚至有老臣已经喜极而泣了。
若是皇帝无后,他们的立场可能会有所摇摆。只是现在皇帝已经有后,而且还是毫无争议的皇嫡长子,自然是拥立眼前这个男婴。
常有容看到刘吉等几个还站立,便将目光落在刘吉身上:“刘阁老,你这是要改认主子,想要效陈循、王文之流了吗?”
如果没有当年景泰的前车之鉴,因皇子年幼由皇叔监国并无不妥,但后面的情节发展已经证明这条路是引狼入室。
且不论景泰帝在位期间好与坏,但陈循和王文等官员拥立景泰帝,这确确实实是在帮助景泰帝夺取太宗一脉的皇位。
刘吉现在一意孤行让兴王监国,这简直就等同于逆反。
“你何以证明他便是皇嫡长子?”刘吉知道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却是硬着头皮发出最后一问道。
“混账,你还想要怎么证明?”
“你这个逆臣,皇后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
“若不是你这帮逆臣咄咄逼人,皇后岂会将皇子一事公之于众!”
“陛下的本意便是要隐养皇嫡长子,结果给你坏了计划,你当真该千刀万剐!”
……
文武百官此刻像是彻底沸腾了一般,却是纷纷将矛头指向这个曾经权势滔天的首辅,显得咬牙切齿地数落道。
常有容亦是没有想到刘吉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但并不打算浪费口舌:“皇嫡子的身份自然有陛下信物所证!陛下已经为皇嫡长子取名朱厚烨,只是陛下的本意是隐养于宫,诸位大人今后不可谈论皇嫡长子,亦无须请册封太子,一切自有陛下安排。”
“臣等谨遵懿旨!”徐琼等官员自然不会怀疑这种说辞,显得恭恭敬敬地道。
常有容担心自己儿子着凉,亦是想早些结束这场早朝:“你们都起来吧!”
徐琼等官员进行谢礼,而今得知皇帝已经有后,而且还是皇嫡长子,发现今日的朝阳显得格外的灿烂。
“皇后娘娘,虽然陛下已有皇嫡长子,但如今仅有六个月,臣以为当由兴王监国!”刘吉的眼珠子一转,显得语出惊人地继续坚持道。
此话一出,在场的一千多名官员纷纷扭头望向刘吉,却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位首辅竟然还能如此这般无耻。
虽然刘吉明面说是安排兴王监国,但分明是想要夺位而来,这是想要效仿当年景泰帝夺位的路子。
兴王朱祐杬虽然很心动,亦想要效当年景泰帝的方式一步步夺取皇位,只是看到上面的皇嫡长子感到一阵发怵。
且不说自己并没有什么根基,而今日满朝的重臣几乎都在看戏,但他们必定是拥护朱祐樘所留的子嗣。
“陛下离京之时便让本侯少说多看,却是没有想到看到堂堂的首辅不仅是大奸之徒,而且还如此不要脸!论口才,本侯自认不如你,但论拳头……”武靖侯赵承庆径直走向刘吉,在刘吉惊恐的目光中抡起沙包般的拳头。(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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