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珺欢亦是看着卫湘，那一泓秋水般的剪眸，隐隐透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寒光，又似夹杂着些许淡淡的失落。
卫湘见她情状，不由虎躯大震，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卫兄，你还在婆婆妈妈？”王庚瞪了他一眼，森然道，“事已至此，你还在犹豫什么？这女的有什么值得你留恋？！”
“你别动！”王庚又瞪着凌逍，刀锋深深抵住柳珺欢的咽喉。
他对凌逍可谓是又恨又惧，即便掌控了柳珺欢的生死，也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轻心。
“我真没动。”凌逍无奈道。
他现在只想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然后，再宰了这俩货。
柳珺欢经历了最初的惊慌后，此刻渐渐冷静下来，纵然脖颈处传来森森寒意，她却只看着卫湘。
“卫湘，你背叛了我们，是吗？等我们一走，你们就会在最后关头，把阵地拱手让给对面，是吗？”她语气复杂，一字一句地问。
卫湘虎躯一震，沉默无语中，点头。
王赓哈哈大笑，道：“死八婆，还挺聪明！你说得没错，早在一开始，我和卫兄就答应为对面办事了！”
凌逍不禁皱眉：“为什么？我们明明不会输。”
王赓斜眼睨来，冷笑：“当然是为了离开！攻城试炼是少数的，可以不死，然后退出黎明试炼的关卡！凌逍，我同门皆死，侥天之幸活到现在，你以为，我想继续待在这儿吗？”
原来如此！
凌逍恍然大悟。
作为攻城试炼失败者，退出黎明试炼，对于王庚而言，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继续试炼的话，谁知道会遭遇什么样的凶险？
况且，黑方阵营也不可能单凭几句话，便使王庚背叛，肯定也付出了代价的。
凌逍不禁想到，最开始石嵛提到的三个获胜方案。
原来，还有眼下的第四种方案啊！
谜团终于解开，凌逍反而松了口气。
白方认为胜券在握，黑方也认为胜券在握，难怪这最后几个小时风平浪静。
不过，他又忍不住看向卫湘。
王赓是为了活下去，你卫湘，为啥要背叛？
“为什么？”
柳珺欢帮他问了。
一切计划曝光，卫湘反而坦荡了起来，看着柳珺欢，眼中浮现一抹温柔，苦笑道：“为了你。”
“我知道的，你过去从不爱我。当你成为修士，凭你幽冥之体的天资，我将永远配不上你！与其如此，倒不如让你永远当一个普通人，那或许，我未来还有机会……”
卫湘深深闭上眼。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只是因为，不想离你越来越远。
只是因为，不想失去你，即使从未得到过。
一时间，王赓不屑冷笑，凌逍大开眼界，柳珺欢却是娇躯轻颤，既愤怒，又失落。
王赓哈哈大笑：“可惜，到头来还是被发现了！不过也没关系，卫兄，出去以后天高任鸟飞，还愁没女人玩吗？凌逍，现在只剩几十分钟了，黑方的人就在外面等着，你们没机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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