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锋冷冷说道:“夏总顾问,要骂我,有种当着我的面骂。”
“有种进来当着你老爹挺尸的地方的骂。”
“你不敢进来是不是怕你老爹看见你现在这幅不成器的模样,怕他会从坟里爬出来就着你的手杖戳死你。”
夏玉周顿时气结在胸,握着那黄花梨的手杖对金锋恨了又恨,嘴里冷笑连连:“金院士好大的官威。”
“竟然不经过允许就强行开了我父亲的后院……”
“允许?强行?你父亲?”
“你要点老碧莲不?这他还是你的家不?崽卖爷田!为了那残本连山易你竟然把亲王府都给卖了。”
“你他妈这个老王八蛋连自己祖业都守不住。卖给谁不好,还卖给那群白皮。”
被金锋一通教训,夏玉周竟然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只得装聋作哑。目光斜着瞥着身边的袁延涛不住的打眼色。
袁延涛静静站在夏玉周跟前笑着说道:“金院士你来这里是视察还是参观?”
金锋抬手指着袁延涛寒声说道:“袁延涛,少给我下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袁延涛神色一凛静静说道:“那你倒是说说,我要给你下什么套?”
金锋漠然冷笑:“我要是说我来参观,你就肯定就会报警,说我非法擅闯民宅。而且这还是你主子的宅子。你就可以借此大做文章。”
“我要说我来视察,那你肯定就会**了。”
袁延涛目光慢慢收紧,眼睛深处露出一抹不经意的惊诧。
今天的金锋跟自己以往所认识的金锋完全不一样。
以往的金锋都是以含蓄的绵里藏针方式来跟自己战斗。
现在的金锋似乎变了一个人。
这让袁延涛的警惕心提升到最高。
金锋此时又复冷笑说道:“如果我说,我今天我是来视察的。那么,你就抓住我的小辫子不依不饶,让我难以下台,最终达到下掉我院士头衔的目的。”
“因为,我背的处分一年之内禁止参与任何场合的学术交流,禁止出现在任何博物馆院。”
“我说的对吗?”
袁延涛听见这话,面色悠然一变,淡淡说道:“既然金院士知道你的处分,那你还敢出现在这里。你就不怕我去告你。”
金锋冷蔑轻笑寒声说道:“我当然怕。既然游戏规则在那里摆着,我就遵照游戏规则来做就是。”
“不过袁延涛,这次,你怕是又要失望了。”
“我这次来,不是参观也不是考察,而是……做向导。”
袁延涛面色一凛,眉头紧皱,正要说话的当口,猛然看见一群老外白皮已经从院子走了出来。
一瞬间,夏玉周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露出绝不可能的表情,腾的下如弹簧一般绷直了身子。
袁延涛面色急转而下,眼神中闪过一抹惊怖。
弗里曼走到夏玉周身边,冲着夏玉周礼貌的一笑,客气礼貌跟夏玉周打起招呼。
夏玉周一只手探在半空,露出深深的震颤。嘴里呐呐说道:“弗里曼,您是弗里曼主席!?”
弗里曼呵呵一笑:“我们教科文组织来这里看看。事前没有知会谁,如有冒昧的地方请原谅。”
这话夏玉周哪儿敢接,一迭声的说着没事没事,更是一幅受宠若惊的样子,对弗里曼要多尊敬有多尊敬。
随后教科文组织的一帮大大小小的官员也漫步上来跟夏玉周见礼,乍然见到这么多人,夏玉周更是被吓得不轻,暗地里惊骇滔滔,完全不知所以。
任谁都不会想到,教科文组织的一帮子的官员们几乎倾巢而出,只是来看夏鼎的故居。
这可把夏玉周给激动坏了。早把要控告金锋犯规的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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