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来的那支送葬队伍声势浩大,送葬人数多达数百人,密密麻麻将十字路口堵得水泄不通。
看他们的表情神色,似乎对眼前的队伍极度不爽。不少人嘴里还爆着粗口。
这时候,金锋前头送葬队伍中站出来一个花白老头大声叫喊:“你们刘家还讲不讲天理王法。我儿子我孙子孙女都被你们逼死,还不准我儿子孙子下葬?”
“你们还想怎么样?”
听到这话,金锋脚步一滞,随即停了下来。
张丹垂着眼皮轻声说道:“锋。别管。我们的事要紧。巴巴腾还在等着你。那边耽搁不得。”
徐增红轻声说道:“不定是个套。我没见过拦死人出殡的。不正常。”
金锋回来这么久并不是没有故事,曾经自己逼死不少的世祖,这事虽然伴着自己通缉令的解除有了了结,但好几个家族却想不通要搞自己。
明的,肯定不敢来。打也打不过自己。
但暗里,却不一定。
搞人报仇,再正常不过。
这次回来和神州的关系缓和,只要别人不搞自己,自己,也不会搞别人。这也是自己对聂长风的承诺。
金锋沉吟几秒:“报警处理,人死为大。让死者入土为安。下来打听清楚。能帮必帮。”
徐增红肃然点头,张丹立刻退后让金锋先走。
这当口,金锋身后那看茶厂的男人粗气粗暴叫道:“侬儿子孙子下葬,我妹妹也下葬。活该你们被拦。”
那花白老头凄声大叫:“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今天你们刘家要是敢阻拦我儿孙下葬,我谭成林绝不会放过你们。”
“豁出去这条老命,我也要跟你们拼到底。”
左边岔口一个中年人阴森森大叫:“侬儿子杀了我们老板刘家人自杀了事,这笔账没完。”
“我们刘老板说了要把你儿子挫骨扬灰。今天你敢埋人,我们刘家就敢把你儿孙棺材猖出来拖火葬场烧成灰。”
“你们敢!”
“你们敢!”
此话一出,金锋横眉一挑!
谭老头上前两步悲嚎叫道:“你们老板刘木又跟我儿媳搞破鞋被我儿子抓了现形,我儿媳不知悔改下毒杀了我的两个孙儿……”
“我儿子杀了我儿媳又自杀,你们,你们老板刘木又还跑过来砸我们的家……”
“你们弗实宁有点人性吧。”
“你们刘家也是大门大户,做点好事积点阴德吧!”
“我儿子残疾人,双腿都没了。你们太过分了。”-
“我两个孙儿何其无辜。你们刘家女人狠毒到这种地步。你们还有脸了!”
“连我儿子最后一程都不放过。”
谭老头的话有些惊悚,就连金锋都露出一抹戾色。如果说谭老头说的是真的,这种事还真的就是个人伦悲剧。
“那是侬儿子活该。那是你们谭家活该。”
“怪也怪你儿媳妇犯贱。怪你儿子没本事。”
“告诉你,谭老头。侬儿子死了,可这笔账不会了!今天,侬个给老子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金锋身后、那茶厂的场主站在皮卡车尾箱上厉声大叫:“滚回去!”
“侬敢过来,老子就把侬儿子孙子棺材推池塘!叫侬儿子孙子永不超生。”
左边岔路和金锋身后,刘家一大帮人都在凄厉叫喊滚回去。谭家老头站在原地簌簌发抖,声音嘶哑悲呛,宛若夜枭。
“还有你们,谭家人和一组社员都给我听好了。你们敢给谭家人出头,从今往后,你们的茶叶都别想再卖出去一钱。”
“我们刘老板说到做到!”
对方送葬队伍传来一阵噪杂的声音,多是不平和愤慨。不过有些人却是在随后悄然离开现场。
不用说,这些人一定是被刘家人威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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