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不肥的倒无所谓,这头野猪是我的战利品。自然是要吃的。”
最激动人心的春晚直播歌舞散去,几个著名的主持人走上前台向全世界神州血脉问好。
桌上的大肥肉只剩下一个空空的不锈钢盆,整整十五斤的红烧肉也已经见了底。
两双筷子不约而同夹住一块红烧肉,却并没有撤回。
“小贝公主做的红烧肉确实一绝。”
“那是!”
“我当年最喜欢吃的就是红烧肉。”
“我也喜欢。”
叶布依笑了起来,慢慢撤回筷子举起酒杯向李天王敬酒:“辞旧迎新,布依喧宾夺主借花献佛,祝天王年年岁岁,健康快乐。”
李天王夹着那块最大的红烧肉放进叶布依碗里,左手举着能装七两的酒碗:“叶老总有心。诗楠先干为敬。”
“祝,叶老总新年快乐。阖家欢乐。”
一口干掉半斤闷倒驴,李天王面不改色,静静坐在炕上大快朵颐。
来雪乡好几天了,李天王也入乡随俗变成了土得掉渣的雪乡糙汉子。
化生池大战之后,李天王就永诀了江湖在野人山过着与世隔绝的田园生活。
沉默寡言,本就是李天王的性格。
曾子墨已经下桌接起了电话。这些日子她的任务除了陪李天王,还调度和调派谛都山银行的资金。
金贝也忙着打电话。她现在已背负了绝密的任务。
金家军不养闲人,金家也更不养废物。
自己身为金锋的亲妹妹,不做闲人更不做废物。
土得掉渣的大炕上,只剩下李天王、叶布依和另外一个易容过后的老外弗里曼!
三个名动天下,曾经跺跺脚就能让这七大洲八大洋抖三抖的旷世雄杰,现在就坐在这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大土炕上喝着最烈的酒,品着最贵的茶。
“我们俩没见过面吧?”
“不。我们俩曾经见过一次。”
“哦?!在哪?”
“在香江。谛都山首拍。你进拍卖场之前把摩根马瑞和小洛克菲勒吓得磕头作揖!”
“好像有这么回事。”
“于是,你就注意上我了?”
李天王的言语就像他的性格,直来直去。这一点,倒是从未有变过。
叶布依陪着李天王干了半碗酒,慢慢递过去一支李天王从未见过的烟,又摸出一个李天王很眼熟的打火机。
“这烟……”
“从神眼金那里咪的。”
“火机也是?”
“嗯!”
粗支的特制的香烟在李天王的手里细若牙签,轻轻逮着这牙签吸了一口,那烟就去了半截。而烟灰却是纹丝不动。
比起土得掉渣的李天王来,叶布依就像是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农。
天粤农村人本就皮肤黝黑。哪怕叶布依在天都城生活了多年也未曾改变。
特赦退休回到天粤老家,风水日晒天天种柠檬,叶老总的脸也黑得不成样。
还有那坐在两个巨佬中间的弗里曼,同样也是一幅东北洋人打扮。
虽然在温热的房间里,弗里曼依旧戴着一只老旧的护耳帽。盘坐在炕上的他腿间放着一个土制的暖手炉。
从一开始,弗里曼的嘴巴就没停过。金锋曾经说过,这世界也只有罗马菜和神州菜才是给人吃的。
神州的美味让弗里曼大快朵颐忘乎所以,那幅样子,即滑稽又土鳖。
叶老总放下火机,轻轻抽着烟嘴里淡淡说道:“火努努岛人王座下第一悍将第一任上帝之眼李天王出现在谛都山首拍现场,我是特务头子,自然是要留意一下。”
“查出来什么没有?”
叶布依淡淡的语气中不经意流淌出来的是曾经的霸气狂绝。
而李天王的回应,则是俾睨天下,甚至还带着几分的不屑。
叶老总慢慢将烟塞进嘴里吸了一口,却是久久不见有烟雾冒出。
“你倒是没有查出什么?那时候我们对你的资料几乎为零。要不是斗宝那一年你下了两百亿重注,我都不知道有你这号人物。”
这么明显的看不起李天王的话,也算是叶布依对李天王鄙视的回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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