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晓芸的脑袋一片空白,往事历历如幻灯片清晰的回放。
从去年相识的误会到后来半山堂药材的震惊,再到天都城相遇时候的震撼和分别的不舍。
还有这一次他的突然到来。
眼前的这一切如此的熟悉,仿佛跟自己心里想的那种情景一般无二。
小奶娃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金锋,嘴里咿呀咿呀的叫着,每一声都像是最锋利的手术刀,无情的戳刺自己的胸口,将自己戳得体无完肤。
还有边那令所有人自惭形秽的贵妇人望着金锋的幸福安宁的眼神,让自己的心碎成了粉末。
他有妻子了。
他有孩子了!
他有妻子了!
他有孩子了!!!
凌乱的飞雪打在柴晓芸的脸,冰凉却又滚烫。
冰冷是雪,滚烫是泪。
痛的,是心。
世间所有的言语都无法描绘出这一切的悲惨和心痛。
柴晓芸木然的转过头来,呆呆的看着地下,木然的向自己的家里走去。
红红的血突然从嘴里冒出来,打在白白的雪地。
血红,雪白!
鲜血如梅花一朵朵的在雪白的雪地绽放,美得惊心动魄。
透过人群的间歇,金锋看到了柴晓芸孤单落寞的背影,轻轻闭眼睛,。
因由缘起,果由缘灭,一切结缘,一切随缘。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一帮子黑衣人面色肃穆的关闭车门绝尘而去,一股股的尾气在腾腾冒起,最终消失在村口。
惊呆的何止是柴晓芸,更何止是胡善东,还有柴晓芸的父母和亲戚,还有很多很多人。
老阿公到了胡善东跟前刷的下递给胡善东一张纸:“瞅瞅是不是真的?”
“这小子给的租金加押金。”
胡善东接过那张纸来,噗嗤一声咳嗽个不停。
这那是什么纸,这是支票呀!
突然间,胡善东睁大了眼睛,目光投射在支票,等到数清楚了面的数字,眼珠子都凸爆了。
“一……亿……”
老阿公哦了一声,又嘿了一句:“有点意思……”
当即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豪华的宾利车里的后排只坐了两个人,主动的控温空调静静无声的温暖着金锋的身体。
怀里的小奶娃异常的安静,这是其他同龄奶娃看不见的。
小小的双手紧紧的握住金锋的食指,黑白分明晶亮的眼神直直看着金锋,仿佛有种与生俱来的血脉关联。
金锋手里拿着温热的奶瓶,看着小奶娃,清冷的目光带着一丝爱怜。
这是自己杀了姑妈的姘头救下的孤儿罗震轩。
将来也是自己的传承者。
自己这一脉的门徒。
在罗震轩的眼睛里,金锋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忍不住轻轻翘起了嘴。
“你们不应该来这里。”
“太过张扬,对我不利。”
“有些事,我还没处理好。”
清冷的话语让旁边的少妇手微微一抖,低着头轻声应是。
“对不起金爷。下次不敢了。”
少妇是吴佰铭的小妈风子筠。
绝美的脸精致的妆容,成熟带着些许的清丽更显别致。
里外一身黑色的套装掩盖不住火辣玲珑的身躯,长长的长筒靴掩到膝盖,似乎有一股热气腾腾升起,诱惑到了极点。
北方女子的身材,江南水乡女人的柔顺在风子筠的身展现得淋漓尽致。
金锋抱着罗震轩轻声说道:“罗震轩交给你,我是放心的。”
“辛苦。一点小心意。收下。”
金锋手里拿的是一枚祖母绿的胸针,十九世纪末期欧罗巴贵妇人们最流行的款式。
风子筠顺从的接过胸针,双手捧着轻轻的咬着下唇,露出最柔美的笑。
不是因为胸针有多美,胸针确实很美,但都不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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