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有多神通广大，”蓝恩平静的俯视着卡珊德拉低沉的脸。
“我们已经杀了两个，今晚马上还会再杀一个。而你应该也不会因为他们神通广大，就不追究他们对你家人做的事情，对吧？”
卡珊德拉闭上眼睛，片刻之后再度睁开。而那眼神里面已经消除了所有的迟疑。
“是的，你说得对，蓝恩。”
“不管他们是谁，权势滔天还是英勇过人我都会把他们给杀干净！”
——
阿提卡的夜色很美。
月亮皎洁而硕大，星星也各自放光，将野外的光照补充起来。
这片土地因为雅典的关系，应该是希腊世界里人类开发度较高的地区。
所以并没有太多树林和野兽，只有灌木、植被、地衣之类的东西。
而那些阿瑞斯信徒们藏身的各个洞窟，就星罗棋布的分散在这片土地上。
“那些阿瑞斯信徒并不难找，哈帕洛斯在过来时几乎集结了他所能调动的所有人力。这么大的一股人群根本掩饰不住踪迹。”
卡珊德拉和蓝恩在裸露的山岩上走着，已经跟阿瑞斯信徒打了不少交道的猎魔人正对驯鹰人介绍情况。
“但是，这群阿瑞斯信徒现在根本就已经疯魔了，他们也压根没想过掩饰痕迹。他们巴不得有人，或者军队小队进入洞窟，好让他们举行厮杀，来取悦战神。”
“所以我只能一个洞窟一个洞窟的挨个儿杀过去，才能搞清楚那个哈帕洛斯到底在不在里面。这也就是你听见的所谓‘洞窟远征’。”
“阿瑞斯信徒现在已经魔怔了吗？”卡珊德拉不可置信的问。
“我以前也跟他们遭遇过，但他们也还是会逃走、会转移的，现在怎么”
蓝恩摇了摇头，继续解释。
“哈帕洛斯在线索上声称自己对阿瑞斯的虔心供奉得到了回应，并且他的那些追随者们看起来也深信不疑。于是这一群阿瑞斯信徒你说魔怔，这一点没错。”
“这也是你说哈帕洛斯已经‘不像人’的依据？他真的得到了阿瑞斯，那个残暴神明的恩赐？”
卡珊德拉敏锐的联想起之前蓝恩的警告。
“这太荒谬了！”
“是很荒谬，因为哈帕洛斯得到的并不是神恩，而是来自我家乡的力量。”
两人已经走到了这一片岩石山体的顶端，阿提卡的一大片平原在月色下展现在他们面前。
这里的山石已经被地中海的阳光晒到发白。
“就是你之前说的，你们并不依靠神器战斗，对吧？那我这次可要好好见识一下。”
卡珊德拉一挑眉头，天上随之传来一阵老鹰的啼鸣。
“找到洞穴的入口了，1、2、3九个人，不对，这洞穴很深，伊卡洛斯的感知没法全部穿透，我只找到了贴近表层的一些人。”
“足够用了。”蓝恩好像并不因此而有所动容，只是继续平静的问，“你感觉到这九个人的不同了吗？”
“不同.他们好像是比普通人要强，但是.又有点奇怪，说不上来。”
卡珊德拉含糊不清的描述好像都在猎魔人的预料之中，他点点头。
“没关系，卡珊德拉。”
“等你见到他们，你自然就会知道是什么让你感觉‘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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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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