殁心登时怔住,片刻方沉声道:“孔兄并非诓骗于我?”
白衣男子一正色道:“在下绝无半句虚言。”
殁心心念电转,眨眨眼道:“若是我不肯去呢?”
白衣男子摇摇头道:“那只好勉强梅姑娘了。”
殁心琼鼻一哼,扬声清叱道:“正合我意,若是擒下你们两人,必定能换回范哥哥。”
绛衣女子眼神犀利,针锋相对的道:“痴心妄想,不妨一试。”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随时可能大打出手,邢稚莺满心忧急,连忙上前一步,挡在中间道:“且慢!这两位朋友请了,小女子邢稚莺,尚有一事禀明。”
白衣男子目光微转,拱手为礼道:“原来是平凉治剑馆的探花女郎,在下姓孔名方,这位则是庄菀菁姑娘,未知邢姑娘有何话说?”
邢稚莺敛衽还礼道:“见笑了,小女子有两位伯伯,如今还被困在迷阵之中,只有开破阵眼,才能救出他们。所以能否请两位稍作通融,允许我们救人为先,俟后再由小女子和梅姑娘一同领教高招?”
此语一出,孔方固是为之错愕,殁心也不由得目光一注,似笑非笑的道:“好我的邢大小姐,你不问事由便要与我联手,难道不怕‘助纣为虐’么?”
邢稚莺立刻正声道:“梅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无论任何事由,我都会鼎力相助,况且我看孔公子和庄姑娘都是明理之人,应该不会严词拒绝才对。”
孔方略一沉吟,终是和声道:“邢姑娘所说的两位伯伯,可是来自关外的耿氏兄弟?”
邢稚莺心中一动,脱口轻呼道:“是啊,孔公子见过耿大伯他们?他们眼下境况如何?”
孔方微颔首道:“邢姑娘无须担心,耿氏兄弟安然无恙,已经被此间主人带离迷阵。”
邢稚莺胸中一块大石落地,欣喜之下再度施礼道:“如此再好不过,多谢孔公子告知。”
孔方欠身还礼,庄菀菁则清咳一声道:“其他事情都已经解决,咱们正好手底下见真章,久闻探花女郎威名,便由小女子不揣鄙陋,领教你的高招。”
邢稚莺今日连遭挫折,早已气闷于心,闻言秀眉一剔,双剑平举之际凝声道:“恭敬不如从命,请庄姑娘指教。”
庄菀菁微一颔首,孔方也向殁心道:“日前在下被范兄所擒,多蒙梅姑娘悉心照料。”
“但小恩终究难比大义,在下今日只好得罪了。”
殁心扑哧一笑,颇见娇媚的道:“好我的孔兄,你要再对我多说半个字,你家醋娘子可真要发飙了,咱们说得好不如做得好,便在此地一决雌雄吧。”
孔方闻言脸上一热,庄菀菁同样晕染双颊,羞恼之下一声清叱出口,玉掌翻飞势不容情,径向邢稚莺面前攻到,两女登时战在一处。
孔方也不再多言,道声得罪便举掌攻上。殁心岂敢怠慢,瑶光短剑展如匹练,森然剑光倾泻而出,惊虹乍展灿若银河,誓要克敌制胜,一战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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