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冢耳!”
捂着胸口,他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睛里,流露出惊讶与思索之色。
“这人是何来历?我只是稍稍推算,便受到反噬!连推算阚如海的时候,都不曾这样!这个人,难道才是真正的天命之人?如此说来,那阚如海,以及即将展露命格的虚言子,其实都只是一时应命之人,而非大变局的主角?不过,对比之下,除了那虚言子陈传外,其他几人在我窥其命格时皆有感应,这么来看,莫非真的高看、错判了虚言子?可以先将此人从名单上排除?还是再以他法试探?”
他正想着,忽然神色一变。
“好胆!身为王氏血裔,在此处居然还如此不知进退,着实令人意外。”
念头落下,此人伸手一抓!
嗖!
就有两道神念被生生摄取过来,落在云雾之中,得云雾聚集后,化作两名老者的神念投影。
一个仙风道骨,脸色红润,一个狼顾鹰视,神色阴郁。
他们现身后先是一惊,满脸的警惕之色,等见着那道为雾气笼罩的背影,才松了一口气,上来行礼。
这两名老者,都是尊山岛三大家出身。
尊山岛与西鲸岛、旗山岛、东源岛、那烂陀岛并称五大岛,三大家族乃是岛上一方势力,世代强人辈出。
这红润老者名为王煦,乃是尊山王家的家主;另一个则名为刘魁,为尊山刘家的家主。
王煦站定后,就拱手道:“兄……仙翁唤吾等来此,所为何事?”
白衣仙翁背对着二人,淡淡说着:“天命混沌,将有大变,我虽已脱离王家,但到底存着一点香火情,所以才会让你等领着族人弟子来此观宴,但他们若是那些不知轻重,碰了真正不可碰的人,惹来杀劫,可就本末倒置了。”
王煦、刘魁同时一怔,面露诧异之色。
但旋即就听仙翁道:“回去之后,好生约束族人!莫要因小失大!更不要在这等时候肆意妄为,以为能以我为靠山!若因这一点稀薄的血脉之故,牵扯到于我,乱了布局……”
他的声音越发冰冷、漠然:“到时,我就只能亲自出手,斩断这最后一点香火情!”
王煦、刘魁听得脸色苍白,连忙告罪。
只是,他们心里却也委屈,自己带来的诸多族人,按理说根本不够格参加仙府之宴,却突然被传唤过来,在过去几百年中,也不曾有如此先例。若真是牵扯如此重大,又为何要让他们领人来此?老老实实的待在尊山岛,岂不正好避祸?
但这些话,无论如何是不敢说的。
白衣仙翁则道:“回去之后,告诫族人,谨言慎行,这几个人,不要招惹。”
话音落下,二老心中就多了几个名字,他们正待要问,但话还未出口,云雾投影已是消散,两道神念只得退去。
待人一走,白衣仙翁继续看着棋盘沉思,但几息之后,他抬起头来。
远处,一团火光由远而至,转眼到了跟前。
待得火焰散去,显出了两道身影,一个红衣少女,一个白鹤童子。
仙翁就问:“鸢儿回来了?如何,可曾见得可堪造就之人?”
红衣少女神色漠然,冷冷道:“以你这等手段,对来人自然是了如指掌,哪里还要问我?我看得这几眼,根本窥不见什么玄妙。”
仙翁闻言,也不恼怒,转而看向白鹤童子:“你怎的提前回来了?”
白鹤童子一个激灵,赶紧上前道:“启禀老爷,非是小子偷懒,是那虚言子道长驱我回来,还托我给您带句话。”
“什么?”仙翁目光略有变化,“他什么时候让你带话了?为何我不曾……”顿了顿,他话锋一转,“他说了什么。”
“他说,”白鹤童子面露回忆之色,开口道:“君在棋盘外,我在棋盘里,内外不相连,岂能见真念?”
嗡!
此言一出,白鹤童子忽然浑身震颤!
他口中之话原本该是无形无影,但不知居然字字成符,泛光而闪,朝着一处聚集!
“人道圣言!?”白衣男子声有惊讶。
红衣女子则脸色一变,抬手便要捏住白鹤童子的脖子!
“晚了!”
一声轻笑响起,字符汇聚成光,显出一道神念投影来。
“盘中黑白自悠然,万里云烟入眼前。我欲登场寻胜处,白鸥飞上钓鱼船。”
陈渊身形既显,也不见外,就冲着那白衣男子拱手为礼。
“这位该是弄玄仙翁吧?初次相见,请了。”
今天还是头晕,这晕车后劲儿是真大,还是得坐高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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