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害怕。
她从来不知道女儿的亲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但是想来住在京城里头,还能坐马车回京的,一定是有钱人吧。
应该和城里的员外郎一样的。
就这么好一会儿,冷潇和南宫翼天也来到了,看到马车停在门前,而门口也站满了家人,哭的哭,抹泪的抹泪。
可都没有动,没有人上前去掀开帘子。
冷潇看了一眼三舅,他被大舅摁在椅子上的,他激动得浑身颤抖,但是无法站起来,就那么巴巴地看着马车落泪。
冷潇知道三舅妈不下马车,是在努力做心理建设。
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此番回来,只想亲眼看过他们都安好,然后说一句认错人,就洒脱离开。
但到了家门口,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洒脱,也没有办法下了马车之后,对着那么多的家人说一句认错人。
她把义母带来,想必也是为了巩固她自己的谎言,稳住她的心防。
她高估自己了。
冷潇觉得她不会下马车。
果然,一会儿之后,马车里传出她的声音来,“还请车夫送我们母女去客栈投宿,我母亲有些不适。”
声音是极力稳住的,但尾音微颤。
大家听得这话,都哭了。
闵翰墨忍不住,哭着喊了一声,“母亲别走!”
马车里,传出了一声痛哭,但旋即忍住,继续喊道:“车夫,烦请送回我们去投栈,我母亲不适。”
鼻音哭腔已经很重,若不快些离开,她会崩溃痛哭的。
青龙卫看向南宫翼天,征询他的意见。
南宫翼天看向冷潇,冷潇问道:“我们出游住的庄子,在哪里?”
“不远,便是城郊。”
“那就先把她们送到城郊去。”冷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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